間。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沒誰有資格說這輩子沒做過錯事呢?你我這種家庭背景的人,就算自己自律到從來不曾也也沒想過去傷害別人,可花的每一分錢上也都多少沾染著不幸跟汗水。天堂是不用考慮了,地獄也落不下去,但晦澀至不可說的人間,勉強能苟活百年。”應謹言跟徐扣弦身高相仿,她眼神溫柔,平視著徐扣弦,輕聲說。
徐扣弦站在原處看應謹言,眼神複雜。
應謹言唇角挑起一抹微笑,張開懷抱用力抱了徐扣弦一下,就像是多年前每次回國見面時候,兩個好姐妹都會來個熊抱一般。
縱然時間長河裡風波肆起,大浪淘沙後也總有真友人存在。
被這麼一抱,徐扣弦抽了下鼻子,有點兒想哭。
“這話是從前邵恩跟我說的,現在我只是複述給你聽罷了。”應謹言笑說,“走了,早點過去,帶你認識一下活寶被告四人組……再見見你家邵律。”
“還不是我家的。”徐扣弦跟在她身後小聲道。
“會是的。”應謹言肯定道,又轉頭助攻了一句,“邵恩人真的不錯,賺得多長得帥,關鍵是超護短,你多考慮考慮!”
徐扣弦沉默看著突然轉換成老鴇臉的應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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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步行到法院僅花了五分鐘,刷了身份證入內後,應謹言打了個電話跟蕭默確認位置,帶著徐扣弦一起上樓。
前方有幾個人佔著兩排長椅,靠近的時候徐扣弦跟應謹言都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邵恩還在閉目養神,坐在他旁邊的孫慶見徐扣弦來了,立馬長眼色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給她倒地方。
徐扣弦點頭輕聲跟孫慶說了句,“謝謝。”
再回眸,就發現邵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深邃的黑眸正凝望著自己。
邵恩指節微屈,推了下金絲眼鏡,拍了拍旁邊座位,示意她坐下,徐扣弦剛坐穩。
就見邵恩微皺眉看自己問,“怎麼出院了?”
“歲今姐說我吃東西做不了胃鏡,讓我先出院的,言言能作證!”徐扣弦鄭重道,一不做二不休,謹遵醫囑就對了。
邵恩輕“呵”了聲,“那歲今沒通知你下次胃鏡什麼時候做?”
“……邵律,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開庭前補覺的律師,牛逼。”徐扣弦立馬豎起大拇指誇他。
邵恩睨了她一眼,沉聲道,“因為誰,你心裡沒點數?”
罪魁禍首徐扣弦欲哭無淚,“那您再睡會兒?”
“嗯。”邵恩回,說完果然就又開始閉目養神。
不過這給了徐扣弦仔細打量他的機會,多數人都喜歡法式襯衫做正裝,並且袖口腕錶的搭配都價值不菲,邵恩則似乎不太喜歡從眾。
他今天穿了件深藍色外套,內裡是純白色意式襯衫,雞尾酒袖、圓角領,藍條紋領帶鬆散的扎著,金色領針別在中間。
長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弧形陰影,的確是很好看的男人。
徐扣弦的目光向下,掃到邵恩腕骨上的表,停下來。
邵恩戴了塊機械錶,牌子不是徐扣弦瞭解的奢侈品之流,設計精妙絕倫,錶盤紋路呈樹木紋理狀,綴了航海銀色船標,正中央懸了跟藍色滑桿,周圍佈滿了絲線,不停的滑動。
徐扣弦盯著看了會兒,才發現那是那根滑桿是用來代替分針的。
“喜歡?”邵恩忽然發聲。
把徐扣弦嚇了一跳,比起她跟邵恩過去那些荒唐事,偷看被抓包實在算不了什麼值得尷尬的事情。
徐扣弦大方的承認,“喜歡,很特別的設計,我第一次見。”
徐扣弦坐姿極淑女,雙腿併攏,手包蓋在腿上,邵恩直接把帶了腕錶的手平放到她手包上,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