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擁了一簇毛毯,誰也沒睡,只是安靜的貼著對方,心頭都是愁腸百結。
朝陽從地平線躍出時候,天際被明顯的分了晨昏,徐扣弦才開口講了第一句話。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那些歲月虧欠你的,統統由我來加倍補給你。”
“長夜漫漫,我會為你提燈,照前路朗朗。”
“此後我會同你一併分擔寒潮、風雷、霹靂,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徐扣弦信誓旦旦的承諾。
邵恩只答八個字,“此言未定,七生不負。”
第67章
年終歲末, 邵恩手頭還有兩個案子沒結,非訴那邊也在處理之前積壓的事情。
北京連著飄了幾天的雪花, 溫度跌倒零點之下, 太陽努力從雲層裡掙扎了幾次露頭,氣溫終難以攀回。
最近邵恩手裡有樁刑事案件, 刑法第三章那種,他腳不沾地,很少回律所。
徐扣弦則法院律所跟範雪那邊兩頭跑, 她本來就忙,又在處理鍾情的事情,時間被擠的更少。
兩個人同步忙起來的時候就只有夜晚回家,才能奢侈的碰到面,有時候邵恩回來的太晚。
徐扣弦本來是窩在沙發上等他的, 結果等著等著自己就先累的捧著筆記本睡著了。
邵恩每次都會把筆記本先拿開, 再確認一下東西都儲存沒有。
又直接把人從沙發上撈起來抱回屋裡睡, 邵恩香水的檀木氣息徐扣弦太熟悉。
嗅覺靈敏的徐扣弦總是會在被抱起的途中悄咪咪的睜開眼,然後繼續裝睡,等被邵恩輕柔放置到床上, 就忽然瞪大眼睛,仰頭去親邵恩。
邊親邊迷迷糊糊的說, “我在夢遊, 我在夢遊,我真的是在夢遊哦。”
一副耍了流氓不打算負責的架勢。
剛開始這種操作的是徐扣弦在生理期,邵恩總是笑笑, 任她親吻惹火,把人塞回被窩裡,自己洗完澡後回來鑽被窩給她當暖爐。
後來徐扣弦沒了生理期這個保護傘,還是不自覺,依然喜歡這樣鬧騰,結局不外乎是為自己耍流氓的行徑付了全責。
把前幾天的也一併負上了。
邵恩之前買的那箱東西還沒用完,蕾絲項圈上掛了小小的鈴鐺。
在輕重不一的撞擊中,鈴鐺清脆的響著,同急促的呼吸聲交相輝映,徒添了許多情趣。
午夜徐扣弦忽然腹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外賣吃的不乾淨。
她輕緩的從邵恩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去洗手間,她知道邵恩睡覺淺,刻意躡手躡腳一頓操作,以為萬事周全,不幸在下床的時候手臂不小心掃到了床頭櫃上放的鈴鐺。
鈴鐺落地,敲出一聲清脆的迴響。徐扣弦心頭一驚,邵恩近來本就睡不太夠,現在醒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睡著。
徐扣弦摸了手機,自己用手捂著,把亮度調到最低,照著地面確認了鈴鐺落地的位置,保證自己回來時候不會再踢到發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