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實在是辨識度過高。
徐扣弦沒有半分遲疑,就脫口而出,“言言?”
應謹言跟徐扣弦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從日本回國過春假的時候,被迫逼著跟蕭默訂婚的那年,當初應謹言才十九歲,徐扣弦將將十六歲,剛上大一。
徐扣弦在後臺化妝間牽她的手,面滿憂愁的問她,“開心嗎?非要如此不可嗎?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後來應謹言在日本出了事,單方面的阻斷了跟所有朋友的聯絡,就再也沒跟徐扣弦見過面。
時隔四五年,再次被徐扣弦這樣親暱的喊道,應謹言心頭一顫,輕點了下頭,也喊回去,“徐二,好久不見了。”
徐扣弦還舉著吊瓶,應謹言手裡大包小卷的,怎麼看都不方便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兩個人對站著,雙雙笑出聲。
對於應謹言的到來徐扣弦並不意外,邵恩律所的供股大部分都來自於應氏,又是應氏法務總監,跟應家兩兄妹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歲今跟應謹言也打了個招呼,應謹言回了句,“姐姐好。”
……
應家只有兩個子女,應慎行跟應謹言。
徐扣弦從小學五年級開始跟應謹言同班同學,沒斷聯絡之前端的說得上青梅摯交。
對上徐扣弦困惑的眼神,應謹言解釋道,“歲今是邵恩姐姐。”
“親的,同一個爹媽生的那種。”歲今點頭補充道。
徐扣弦迅速理清了思路,“那姐姐跟邵恩,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
很正常人的思維方式,歲這個姓氏隔在女孩子身上,平添了溫婉,可男孩子姓這個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歲今沒接話,也沒否認,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她沒辦法獨自跟徐扣弦解釋清楚。
歲今又在旁邊站了會兒,等徐扣弦剩的薄薄一層點滴都掉完,幫她拔掉後,說下面還要尋房,就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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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徐扣弦跟應謹言並肩坐在病床上閒聊。
“來探病?”徐扣弦問,“你別聽邵恩小題大做,我就是喝多了。”
應謹言搖頭,從巨大的布袋裡找出保溫盒扭開,一件一件的攤在桌上,“非也,我是被邵大律師派來給你送飯跟換洗衣物的。”
飯菜準備的精緻且清淡,雞湯不見油花,淡黃色表面漂著幾根蟲草:主食是麵條,單獨放在一格里,拿來泡雞湯食用:雞絲拌了豆乾跟黃瓜胡蘿蔔,餐後小點是幾塊焦糖南瓜。
應謹言把筷子遞給徐扣弦,“來嚐嚐我的手藝。”
徐扣弦不跟應謹言客氣,先抿了口湯,鮮味竄上頭,徐扣弦超她豎起大拇指。
又吃了幾口,空蕩蕩的胃被填滿,整個人也跟著舒服起來,餘光掃到應謹言纖長手指上的戒指,徐扣弦多看了幾次,才確認是帶在無名指上——婚戒。
“你這是結婚了?”徐扣弦驚奇道。
應謹言舉起手,粲然一笑,“領證了,婚禮還沒辦,來得及排你的檔期嗎?伴娘預定一下?”
“ok的,誰不讓我當你伴娘,我跟誰急。”徐扣弦咬斷面條,含糊道,“新郎是誰啊?閃婚?”
“蕭默。”應謹言答,“你見過的,那時候他還叫於然默,因為在訂婚典禮上喊了別人的名字,你差點拿刀砍死他……”
徐扣弦差點兒嗆到,應謹言趕緊湊過去輕拍她的脊背,“冷靜呀徐二。”
當年於然默跟應謹言訂婚,兩家聯姻,地產家大小姐跟連鎖超市家公子的婚事。商界有頭有臉的人自然都到了場,新郎於然默在宣誓時候喊了別人名字,字尾我愛你,還連著重複了兩遍,生怕別人沒聽清,在場人士皆面如土色。
這事鬧的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