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破月一臉疑惑的看著關永夜，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沒事！沒事！讓我捋一捋！”
關永夜腦袋裡已經亂成一團，自己能重生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突然出現在孤兒院
顧念巧的兒子變成了碎肉，那我又是誰？
基因鑑定方面我絕對是顧念巧的兒子，這一點是事實！
關永夜嚥了一口唾沫，語氣無奈：“媳婦兒～我好像玩兒出大事兒了！”
“無論你是誰，我都是你的媳婦！不用擔心！”雲破月輕聲安慰，安慰這個心慌的男人，安慰他……最脆弱的時刻。
關永夜可能沒有察覺出來，他的內心早已如同翻滾的海浪，無法平靜，眼神迷茫，看不清來龍去脈。
手指不自覺緊握成拳，手心汗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有無盡的混亂和恐慌。他的腿在微微顫抖，如同秋風中的枯葉，無法控制，無法停止。
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個很恐怖很絕望的問題，可能從根本上推翻結論亦或者……只是自己想多了，當年那堆碎肉真的檢測錯了。
可是，這個機率太小了！
關永夜的嘴唇微張想對雲破月說些什麼，可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唇在顫抖，試圖說出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喉嚨莫名其妙變得乾澀，每一次吞嚥都像是一次艱難的掙扎。
心跳在加速，彷彿要跳出胸膛，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提醒他，自己正處於一種極度的恐慌和混亂中，太陽穴的血管凸起，血壓飆升……
這還沒完
關永夜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汗水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片片溼痕。呼吸變得急促，甚至是忘記如何呼吸……。
他猛然回頭與雲破月對視，似乎這樣才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可是，這並沒有用，他的大腦一片混亂，各種思緒在他的腦海裡亂竄，但又沒有任何一條思路可以讓他理清。
他站在那裡，驚恐、迷茫、恐懼……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不知道該做什麼……
在自己的來歷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媳…媳婦兒，我……我可能不是人……”關永夜聲音顫抖，斷斷續續說出這句完整的話，可是迎來的卻是雲破月的一個大巴掌
嘭，後腦勺重重一擊打得關永夜一個踉蹌
“我看你是魔怔了！你不是人？那書夢和墨池怎麼來的？你要不是人我怎麼看不出來？你要不是人……”
似乎是被打醒了，關永夜眼神有了聚焦，強壓下內心的一個個猜測，自言自語道：“管tm是不是人！我就是我！這就足夠了～”
“呼～”關永夜深吸兩口氣，原本以為這次要拔掉心裡那小小的一根刺，沒想到真相直接把自己捅了個對穿！
此刻的關永夜突然有種準備吸一根菸放鬆卻點了一根炮仗塞到嘴裡的感覺……早知道……自己就不問了啊……
雲破月上前拉住關永夜的手：“這個問題咱們以後慢慢去找答案！現在該清算了！”
關永夜定了定神，對雲破月的話十分認同，自己不是人又怎麼樣？
只要別是太醜的東西關永夜都能捏著鼻子接受。
“好！”
話音落下，原本蔚藍的天空突然變得漆黑如墨，彷彿被一層厚重的夜幕瞬間籠罩。
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黑暗，如同無底深淵，讓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和恐懼。
風停止了吹拂，連鳥鳴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這樣的黑暗中，一輪血月緩緩升起，它的顏色如同鮮血般深紅，散發著一種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