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麗華,面上淡淡的,雙手微微一揖就算是已經見過禮了。蕭麗華長到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不過她聽說過豆盧氏的囂張還有何惠的蠢,不打算和她們一般見識,進了宮門蕭麗華突然起了一個心眼,“何娘子,江陽公主今日來可還好?”
尚書右僕射家公主長媳和幼子新婦不和的事,滿平城都已經知道了。何太后想給自家侄女撐腰,將江陽公主叫到宮裡說了一番所謂女德,結果江陽公主回去之後,下令不準何惠進入公主府外牆之內。
這下子這對妯娌鬧得真夠熱鬧。
蕭麗華那會也和別人一樣在暗暗的看熱鬧,如今何惠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正好讓她把這事說出來打一打何惠的臉。
說句實話,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哪個嫡母當的和何太后那樣的,平城內的嫡母要麼就對庶出的子女不聞不問,要麼看在自己兒女名聲上管一管,像何太后這樣胳膊肘向外拐到沒邊的嫡母還真少見。
“這件事和清河王妃沒有關係吧?”何惠漲紅了臉,她當然記得姑母想給自己撐腰,結果江陽公主完全不買賬的事。
這次進宮來,她還是得了宮裡的意思,說是要讓她和阿孃勸說何太后用膳。不然她這會正在賀蘭家裡拉著丈夫哭訴呢。
“怎麼沒關係了,何娘子這話說的怪。”蕭麗華悠哉悠哉的,“江陽公主是我家大王的妹妹,叫我二嫂,怎麼和我沒關係了?”蕭麗華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在看到何惠面色憤憤,豆盧氏都要出來吵架的時候,她才施施然的向她們施了一個禮,“我與兩位娘子通道不同路,告辭了。”說罷,轉過身去留給母女兩個一個背影。
她傻才和這對母女倆真的吵起來,宮廷之中喧譁是大罪,她可不想因為她們給自己蒙上什麼汙點。
“哼!”何惠好歹記得這裡實在宮廷,對方又是實實在在的外命婦,她還真的拿蕭麗華沒有辦法,只得重重的從鼻子裡發出重重的輕哼。可惜蕭麗華這會已經走遠聽不見了。
蕭麗華跟著中官入了宣華殿後,發現這裡和平常很大不同,她看了看,平常好幾個冒著白煙的薰香爐這會統統都不見了,風拂過,室內半點味道都嗅不到。
“二孃來了?”蕭妙音見到蕭麗華前來,連忙讓宮人給蕭麗華設座。
蕭麗華謝過之後脫履在床上坐下,“三娘,怎麼殿中的薰香都去掉了?”
宮中再節儉也只能那樣,薰香是宮中必不可少的東西,如今沒見著,反而顯得不尋常了。
“這個啊。”蕭妙音笑得有些羞澀,“嗯,太醫署的醫正說我脈象似是滑脈,為了保險起見,那些薰香就乾脆不用了。”
“這是好事啊!”蕭麗華聽見蕭妙音這麼一說立刻喜笑顏開,“一定是了。”
“兩個月都沒有,醫正說也不能確定。”蕭妙音還是不敢把話說的太圓滿。
“我看啊,三娘是有喜事了。”蕭麗華在心裡算了算時間,雖然和歷史上的有些出入,但照著拓跋演和蕭妙音兩個人那粘糊勁頭,懷不上才是相當奇怪,“我也向三娘討個好兆頭。”
“怎麼?”蕭妙音有些奇怪。
“最近這兩個月我也是月事不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了。”蕭麗華低下頭摸了摸肚子,“這麼幾年了,我不想要孩子,大王也順著我。可是他再沒有孩子也不像個樣子,而且我也覺得該生一個了。”
當初清河王生母催越急,她就越不想生。如今那位老夫人消停了,她就想要生個自己的孩子。
“那很好。”蕭妙音聽了之後就笑起來,“這樣挺好的。”
“是啊,到時候我把我孩子送到宮裡給皇子皇女做玩伴,你可不準嫌棄。”蕭麗華開玩笑道。
“嫌棄甚麼?”蕭妙音奇怪,“都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