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甚麼事來。”
“庶母十幾年來很是本分,況且奵年幼,也不必……”陳妤猶豫一下答道。
“本分?”陳姬眼裡映照著庭院中的燎火嗤笑道,“她是真本分,還是不得不本分?若是真本分能教養出奵那樣的女兒?”
說著她望著庭院裡的雪似有所思,“妤你日後也要嫁去息國做君夫人,有些話我先提醒你一句,媵妾她們只有不得不本分,性情本分那真的是和沙子中的金塊。哪怕是陪嫁的從媵也是一樣,當年完的母親也不是神氣的很,如今你看她如何?”
陳姬說完,笑著回望陳妤一眼。
陳妤自然知道如今季姬如何,她低下頭來,長輩的事情不是她這個小輩能夠議論的。
“不過妤應該不用擔心這個,”望著少女越發嬌豔的容貌,陳姬感嘆道。這幅容貌,若是不是莊姜那位性情怪異的衛侯,不管換了哪個夫婿對著這樣的美人都恨不得日夜呵護。
她突然想起蔡姬此時應該要將為女兒選媵妾了,也不知道到底要選誰呢。
在夫人宮中梁嬴母女呆的如同坐在火上一樣,等到好不容易散場,回到居住的宮室中,奵哇的一聲趴在母親懷裡大哭起來。
“我沒說錯,我是真的聽到妤去了楚國!”她在梁嬴懷裡委屈哭道,“母親信我,母親信我!”
梁嬴立即變了臉色,她斥退宮室中的侍女寺人,抱著懷中的女兒默默流淚。
“母親,母親,我不要去夫人那裡,不要去!”奵想起自己幾次對妤不敬,君夫人肯定都記在心中的,若是落在君夫人的手中,恐怕不被折騰的去掉一層皮都不行了。
奵越想越怕,雙手都抓住了梁嬴的深衣。
“母親,我們將此事告訴君父!讓君父來評理!”奵嚷嚷道,陳侯一向寵愛她,她知曉在公宮中最有權力說話的便是君父陳侯,若是能夠請動他出面,恐怕君夫人都拿她沒有辦法。
聽到女兒提起陳侯,梁嬴的眼中出現一抹憤憤之色。
“你君父……他眼下哪裡還記得你母親。”梁嬴垂下頭。
“母親?”奵聽出梁嬴情緒的不對,呆呆抬頭。
梁嬴搖搖頭,她抓住女兒的手,“記住,妤是你的嫡出姊姊,以後你遇見妤一定要恭謹,莫要和之前在夫人宮中那樣了。”
就是公女妤去了楚國又如何?奵指責嫡出姊姊,光是這麼一條就站不住腳。
“母親,明明就是妤做錯了!”奵聽到母親這麼說,立刻不滿說道。
“孩子。”梁嬴抱住女兒,心疼的給她順一順耳畔的碎髮,“這世上之事,不是能用錯對就能夠分辨明白的。這些話你現在不明白,日後便能慢慢懂了。”
說著,她看向梁國的方向,嘴邊也浮上一絲苦笑,“這世上又哪裡只有錯對呢。”
奵看著母親,不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很快蔡姬派來一名傅姆,傅姆大多由其他貴族女子擔任,原本奵也有自己的傅姆,但是在蔡姬面前鬧出那麼一件事,原來的傅姆也被遣送走了,換了蔡姬的人。
蔡姬送來的傅姆,年已四十,看著便是十分的嚴苛無情,奵平日裡自在慣了,突然這麼一下被嚴格管束,十分的不適,少不了向梁嬴哭訴。
梁嬴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捨不得她受半點苦楚,便拿出側夫人的架勢來讓傅姆對奵放鬆一些。
誰知道這位老婦人不動半分,在茵席上背脊挺得筆直。
“老婦是奉君夫人之命前來,君夫人讓老婦如何做,老婦便如何做,再者,為媵者,若是不通禮儀,跟隨姊姊到了夫國,恐怕少不了要受許多苦楚。”
梁嬴原本甚至都準備了些許錦帛,只要老婦人肯鬆一鬆,她就將這些都送給傅姆,傅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