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姝的眼:“我暫住在許府。”
童觀姝沒有察覺到華韶幾乎弱不可聞的敵意,將童夫人送上車轎時道:“母親先回吧!”說話時有百般意味地緊緊握了握母親冰冷的手,然後轉身回許府與華韶敘舊。
“我整日愁煩家父的事竟不知你與許公子好事將近,快仔細同我說說。”
華韶問道:“你和童夫人來許府所為何事?是為親事麼……”
“我哪有那麼不自量力,許優眼裡除了你哪還容得下別人?此來原想求郡主替父親求求情的。”
“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我也有所耳聞,這裡說話不方便,妹妹隨我去房裡慢敘吧!”
安下心來的華韶挽著童觀姝往後院走著,小菊突然笑道:“煙兒哥不在書房陪許公子怎在這兒?”
煙兒俯身見過華韶童觀姝,卻一直拿眼瞟著跟在童觀姝身後的玉圓。
“少爺交待了差事我笨手笨腳的辦不了,來請華韶姑娘幫忙出個主意。”
“什麼差事?”華韶問道。
“打絡子。”
“那麼多使喚丫頭怎麼偏偏難為你?”華韶有些抱歉地笑道:“可我就小菊一個丫頭,力大無窮做細活卻不行,你家少爺要什麼樣的你告訴我,我打好讓小菊給你送去。”
童觀姝早察覺了這煙兒對自家丫頭玉圓格外上心,便道:“正好我要同韶姐姐說話,玉圓去幫幫煙兒哥。”
華韶許久不見童觀姝也想把小菊打發走:“小菊去向你玉圓姐姐學著些,我也想和姝兒說幾句體己話。”
三人行至耳房,煙兒拿出一堆子金珠玉髓和各色絲線:“煩勞玉圓姑娘了。”
玉圓是個話不多的,微笑接過東西問明瞭許公子的要求便開始忙活起來,煙兒在一旁不住地誇讚手巧,小菊也湊過來看熱鬧。
“玉圓姐姐好厲害。”小菊看著漸漸成型的纓絡禁不住鼓掌。
玉圓淺笑著一面打一面向小菊講解,小菊似懂非懂邊聽邊問,二人聊得起興煙兒半句話也插不進去,看著聒噪的小菊又好氣又好笑。
“小菊。”煙兒走遠一些後向小菊招手。
“啥事煙兒哥?”
煙兒掏出一粒碎銀:“餓了吧?拿去買些好吃的。”
小菊搖搖頭:“不餓,剛在廚房大娘們給了好多好吃的。”
“你不餓你玉圓姐姐餓啊,聽話,快些去?”小菊已跑出門時煙兒又大聲囑咐道:“路滑,快著點。”
煙兒打發走小菊將屋裡的炭盆生上火,搬到玉圓跟前:“天越發冷了,姑娘手僵了就烤烤火再做,我家少爺好說話,不用急著給他的。”
玉圓簡單謝過後繼續低頭專心致志打絡子,不再說話。
冬日裡風大,一進房華韶便將自個兒的暖爐讓給童觀姝抱著:“妹妹出門怎麼不帶暖手的,凍壞了可怎麼辦?”
童觀姝衝冰涼的雙手哈了幾口聲:“不礙事的。不過姐姐和許公子有情人能終成眷屬真的太好了。”她由衷地替華韶感到高興。
“未必。”華韶用依然陌生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有一日算一日,所謂的將來不也是眼下這一日日拼湊而成的麼?”
“姐姐該對許公子有些信心。”
“不提我了,令尊的事如何了?我太久不赴宴竟覺得與世隔絕般,那件事也只是聽人零星提過幾句。”
“我那堂兄童浩買兇行刺太子殿下差點成功,聽說殿下欲上奏朝廷誅童家九族。”
“你是說太子殿下差點被害?”華韶腦中浮現出昨夜男人笑意盈然的臉,和他所說的朝局險惡之類的話,此刻才有些體會到殿下言及位高之艱所指為何。
“我那堂兄碎屍萬段也是輕的。”童觀姝憤恨至極地控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