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了。”
張公公嘆氣道:“上次來已是十七年前了,那時許家少爺八歲,您也才十二歲。”
“那時聖上還不是……”張公公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住了嘴。
“你是不是想說那時我父皇還只是王爺。”蔡永義瞪向張公公。
張公公忙跪下俯身在地,求饒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當今聖上乃天選之真龍。”
“京裡快馬傳信來母親病重,明日我啟程回京,你留在南京,督促錦衣衛抓緊查辦巡撫衙門的案子,那丫頭若有信你差人快馬帶去京師。”蔡永義伸了個懶腰,“還有傳下訊息告訴那幫常去玉香院的,我沒回來之前誰也不許碰那丫頭,也不許找她麻煩。”
“許家少爺呢?”張公公問道。
“至於我那侄子麼,堂姐會管教的。”
連夜趕路,到了宮裡見到他母后康貴妃。
康貴妃正在拉著宮女們在院裡包粽子,太監匆匆忙跑進來撞倒了小宮女清洗箸葉的水。
“慌什麼?”康貴妃也不惱,仍是慢騰騰地用木勺舀起混好的溼米,裹好用棉線纏住。
“太子爺到宮門口了。”
康貴妃溼著手,站起來慌了神,“快來人去攔著啊!”
化名為蔡永義的當朝太子爺心繫生母,回宮後先向皇后娘娘請過安便趕過來了。
宮院裡的宮女太監和正中間的康貴妃都尷尬地呆立在原地。
蔡永義生了氣:“母親,解釋一下吧。”
康貴妃放下手裡才包了一半的粽子,“為娘真的病了,這兩日才好些,勞太子爺掛念著。”
蔡永義打量著下人們:“你們說!不是重病麼?”
眾人吞吞吐吐。
康貴妃上前拉過太子爺:“孃親無病你倒不甘心不成?明兒就是端午了,剛好你回來可以一起過節,見過你父皇沒?”
“父皇出獵去了。”蔡永義扶他母親坐下:“母親以後不可胡鬧,南下是為父皇辦事,一來一去又耽誤下多少功夫?”
康貴妃命眾人退下,拉過蔡永義進屋,邊走邊說:“病是真的,沒那麼嚴重罷了。”
“咳疾還不見好麼?”蔡永義憂心問道:“太醫怎麼說?”
“前些日子咳了點血,我是真怕見不上你才急著喚你回來,太醫也說只能調養,是好是壞看天意。”康貴妃說話間又輕輕咳了兩聲,怕兒子擔心閉嘴盡力壓著,只是壓不住。
蔡永義替孃親拍了拍背,“若有病全憑天意還養著太醫院那群奴才做什麼?母親好好歇著,盛暑天兒包什麼粽子。”
“奴才們哪有你母親的手藝合你胃口,呆會兒回太子府多帶些去,讓府上的人也都嚐嚐。”
康貴妃有些乏了,想送蔡永義出門。
“母親睡下吧,難得回來多陪您一會兒。”他搬了椅子坐到床上,拿起摺扇輕輕替康貴妃扇著風,不時問道:“若太涼了母親就說,兒子手重,彆著涼了。”
康貴妃躺下,面向著兒子不閉眼,問道:“還不打算娶妻麼?”
“又來了。”蔡永義嘆氣道:“您知道我為什麼越跑越遠了吧?每次見您或父皇總嘮叨這句。”
“知道你不愛聽,可你是要替皇室綿延子孫的,身在皇家身不由己的事何其多,為娘不想勉強你娶不喜歡的女子作妻子,可若你能早日為皇上生個小皇孫,皇儲的位置便更穩了。聽你外公來信說了些朝堂之上的風聲,於你很是不利。”
蔡永義替他母親合上眼,哄道:“睡會罷,您照顧好自己身體就,旁的事我會同外公舅舅商議著辦的。”
童觀姝回到家,她父親把她叫去書房問道:“同許家少爺聊了半日結果如何?”
童觀姝不敢說親事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