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樣厲害過,對街醫館的許大夫又不在,小丫頭著急地去西廂想找鶯兒拿個主意。偏偏商鶯兒新人正得意,十日倒有九日不在玉香院。回了鴇母,鴇母只讓趕緊去請大夫,小菊傻頭傻腦衝上街正遇到負笈行醫的遊方郎中,病急亂投醫,也不管醫術如何便請了進來。
這郎中並非本地人,也不認得華韶,只是見了床上無力躺著臉頰緋紅的女子甚是美豔,又打量著是青樓女子,即便被輕薄也鬧不出什麼名堂,便起了色心。
無奈小菊一直跑前跑後的伺候不曾得著機會。
“先生,我家姑娘這是什麼病症啊?”小菊用熱毛巾輕輕給華韶擦著額頭和鼻尖不斷滲出的汗。
郎中望著美人鮮妍如畫中花的面容,胡謅道:“不知小姐是不是吃了涼性的東西,又受了暑氣,一時體內溼熱之氣鬱結不得散,才起了熱症。”
小菊聽不懂,只是問:“先生可有藥方可治?姑娘已這樣昏沉兩日有餘了,人都瘦了幾圈。”小菊說著便要哭出來。
郎中藉口可能會風水不好,要看看房屋風水,走出屋去四下看了看,發現諾大的院子似乎只住了這主僕二人,色心之下有了色膽,只消打發掉這個礙事的毛丫頭便能與美人同赴極樂了。
被腦子裡的畫面勾了魂,郎中無恥笑著對小菊道:“藥方我倒是有,保你家小姐今夜之後便可大好,不過要勞煩小娘子先去買種藥草緩解小姐的不適。”
小菊一聽可以讓華韶舒服些,忙點頭:“先生只管說,小菊拼了命也會買回來。”
憨厚單純的小菊果拿著寫了藥草名的方子急匆匆跑出了院門,留下毫無反抗之力的華韶同人面獸心的所謂“郎中”。
☆、人渣
華韶朦朧間覺得有隻手在解自己的衣衫,本以為是小菊替她散散身子的熱氣,努力睜眼卻見眼前一臉猥瑣模樣的男人似是方才替她診脈的郎中。
“小菊。”華韶見屋裡不見小丫頭的人影,而自己連掙扎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嚇得大聲求救:“來人啊!來人啊!!!”
病弱之人連嘶聲力竭的呼救聲都沒有絲毫力氣,莫說傳出院子,聲音從床前傳到門口便漸漸淡去了。美人嬌柔動聽的聲音反倒引得那郎中春情盪漾,怕跑腿的小丫頭隨時會回來,飛快剝著自己的衣服。
華韶用盡全身力氣將床頭几案的古董瓷瓶一把打翻在地。
這聲音將正在脫衣的男人嚇了一大跳,也驚到了路過院門口的許明憲。
許明憲正同相好的姑娘漫步山水樓閣間,聽到華韶院裡傳來器物與地面的撞擊聲。以為自己兒子也在,怕又發生青樓父子相遇的尷尬之景,輕手輕腳走到院門前偷看。
這一看不要緊,走近竟聽到華韶姑娘微弱的呼救聲。
許明憲也知道這華韶姑娘清高,除了自家那個混帳兒子,別的男人別說房門,連院門也進不去。當下認定是許優那個混小子仗勢欺人了,自從因為華韶的事情幾番折騰後,那小子有性情大變的傾向。
許明憲拿起院門豎放著的粘蟬的長棍便大步衝進華韶院裡,同行的姑娘也疾步跟上。
“混蛋玩意兒,竟欺負起姑娘家來了,給我滾出來。”許明憲大拍著房門怒吼道,一面隔空安慰華韶:“華韶姑娘別怕,這小子的爹孃還沒死呢。”
華韶聽出是許大人的聲音,大聲疾呼:“大人救救我。”
郎中見狀,撲上去捂住華韶的嘴。
許明憲見許優久不開門,一腳將門踢開。
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一個上身赤祼的陌生男人伏在衣衫不整的華韶身上,華韶的嘴被男人用力捂著,通紅的眼裡湧出淚。
許明憲反應過來忙轉過身去,對同行的姑娘道:“你快去前門把許府的家丁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