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事兒同我有半分干係我敢告訴春紅姑娘麼?翠兒雖然蠢笨也不至於自尋死路啊!”
“韶兒覺得呢?”鴇母問華韶。
華韶勸道:“人命官司是大事兒,玉香院好不容易新開業不能再鬧出去了。”
鴇母點點頭,“那你說怎麼處置她倆?”
華韶望了眼翠兒,翠兒紅著眼用乞求的眼神回望著她,華韶動了惻隱之心:“不管這事兒翠兒有沒有份,說到底也是跟的主子不好,秋齡姑娘吩咐的事兒她也不敢違逆。”
翠兒的眼神變為感激。
“翠兒可以留著做粗使,若有合適的買主賣掉於她於咱們都好。至於秋齡姑娘……”華韶看向秋齡,秋齡昂著頭冷笑著道:“相煎何太急,過了幾天好日子真當自己是主子了不成,今兒個我栽了,過不久就輪到你了,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華韶微笑著恭敬地向鴇母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過這麼放過她未免對受害的姐姐們太不公平。賣去流雲館吧。”
流雲館是隻做皮肉生意的,達官顯貴根本不願踏足。而且遠離玉香院,若無人聲張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新來的姑娘是玉香院四季佳人之一。
秋齡試圖掙脫綁著雙手的繩索,衝著華韶叫罵道:“平日裡裝清高裝心善,心毒起來也不輸我啊!”
“對你這般歹毒之人還留情不成?”鴇母替華韶回罵道:“不配為人的東西。”鴇母對環兒道:“叫人來把這蹄子偷偷扔出去,儘量賣個高價。把翠兒解開扔去雜事房做苦役。”
“韶兒,昨日你受了驚媽媽不曾問你。”鴇母拉過華韶的手:“要不要差人請許公子過來,我設宴替你向他鄭重道個謝,畢竟託了人家的臉面才得以脫身的。”
華韶搖頭:“媽媽不必為我煩心了,下次再見許公子我會好好致謝的。”
“好吧。人是越發少了,也不知欣兒何時才能回來。”
“快了罷。”華韶躺倒在椅子上衝鴇母撒嬌道:“今天日頭真好,想賴在媽媽院裡了怎麼辦?”
鴇母拿帕子替她遮住陽光道:“想呆多久便呆多久,只是仔細曬壞了。”
華韶也拿出帕子替鴇母遮陽道:“也就媽媽最心疼我。倒是有些想春紅姐姐了,記得剛來時沒少被姐姐照顧。”
“已經不是玉香院的人想她做什麼。”鴇母撫摸著手腕上鑲嵌著紅寶石的金鐲子,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金光奪目的鐲子在透過樹隙而來的陽光照射下刺得人眼睛疼。
華韶識得這個東西,據說是某位官爺召春紅姐去府上助興時賞賜的贈物之一。說是唱曲助興,卻過了數日才把人放回來,回來後的春紅姐休息了許久才又掛牌,沒人知道她那幾夜經歷了什麼,也沒人去問,答案也許比眾人的猜測更為糟糕,好在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媽媽,倘有一日我遇到心上人了……”華韶換了玩笑的口氣:“要用多少金銀才可以贖身啊?”
鴇母避而不答,拉過華韶的手:“媽媽我還想留你在身邊一直陪著呢!”
華韶沒有再接話,躺了半晌直到被曬得暈暈的,謝絕了鴇母留飯的好意由珠兒扶著回了院,小菊跑過來要說什麼,見珠兒在欲言又止。待珠兒離開後才湊到耳邊悄聲對華韶道:“有位公子託人給姑娘帶了信。”
小菊像審視做了錯事的孩子般滿臉疑問地望著華韶等她解釋。
“我看看。”華韶伸出手。
“看什麼?”小菊不解。
“信啊?”華韶將攤開手掌又伸了伸。
“哦哦。”小菊從懷裡掏出一疊布裹著的東西。
華韶謹慎地回房關上門才展開。
是她掉落的玉簪,還有幾行字。
“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