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也請幾個力氣大些的婆子看著吧,玉香院人來人往亂糟糟的,進了閒人衝撞了你可怎麼好。還有門窗,等你出門時我找匠人來加固一下,世道這樣亂,只遮風擋雨哪裡夠。還有……”
華韶握緊了被角,淚汪汪地道:“你都知道了。”
許優心裡一疼,溫柔笑著:“只恨自己知道得晚了。你不必太難過,有我呢。”說完摟過華韶:“不許瞎想犯糊塗。”
華韶推開許優:“哪裡至於這樣嚴重了,不過噁心些日子便淡忘了。以前陪客時也遇到過欺負人的,只是眾人都在不至於像昨日那樣危險。”
“他沒?你沒被……”
華韶無力地小拳頭砸向許優:“想什麼呢?不過多虧許大人及時出現,不然……”
許優又將華韶緊緊摟進懷裡:“嚇死我了。”
華韶傷感地拍拍許優堅實的背,“我沒事。”
童大人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繫於太子爺的心情之上。
叫過童觀姝吩咐道:“同許家的婚事要抓緊定下來,最好年前便擇日成親。”
許家背景硬,在這件事上也算乾淨,同許家攀上親家,便是同皇上攀上親戚,到時候真東窗事發也好有個靠山。
童觀姝已許久未見許優了,上次見面還是帶著華韶一起去踏青。許優擺明了眼裡容不下任何女人,痴心等著華韶,而華韶一直裝傻也不知為哪般。
“怎麼突然這樣急?”
童大人不敢同女眷提及官場之事,只得將理由歸咎於女兒:“你若及笄不久便罷了,明年便十九了,不早些將親事定下來,若許家食言你還當自己能嫁得到這樣好的夫家麼?”
童觀姝被她爹爹說得惱紅了臉,想頂嘴為了孃親都忍下來了。“親事不是女兒一個人點頭便能作數的,許家公子我又勉強不了。”
“勉強不了不會想法子?”童大人覺得自己這女兒白讀了那些多詩書,腦子一點都不靈光,悉心開解道:“你可以邀他同遊,灌醉酒將生米煮成熟飯嘛!”
“爹爹!”童觀姝被父親這一番辱沒禮教毫無廉恥的話震驚了。“您若為了攀上許家這門親事要做到這般地步,只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好了。”
童大人也知自己一時心急說重了話:“為父的意思是,你可以稍微主動一點嘛。”見女兒不開竅只得實言相告:“老實告訴你吧,京裡派了了不得的人來查你父親了。若失了許家這門親,別說榮華富貴,只怕這一家老小一個都逃不掉全得發配。”
“爹爹犯下什麼事了麼?”
“你以為你那些好吃好穿好用的東西哪裡來的?享了福也得出點力,你自己看著辦吧,不心疼我也想想你母親。”
童觀姝不敢說自己除了近日並未得著什麼好的東西,以前有好的也早被九房等搶去了,哪輪得到她和母親。
許優第一次踏足監牢。
還未進門便聞到裡面傳來的惡臭,煙兒勸道:“公子有事吩咐我們去辦便是,何苦遭這些罪呢?”
許優掏出被香薰過的帕子掩鼻,被當差的帶著繼續往裡走。
當差地低眉順眼地指著一間關了五六個犯人的牢房對許優道:“許少爺,那個上身赤著的,額前腫了一大塊的便是了。”
許優衝煙兒招招手,煙兒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道:“勞煩官爺了。”
當差的收下銀子,叫了幾個衙役把牢門開啟,兩個不安分地想往外衝,便幾個亂棍打回去了。只把那郎中提出來,押跪在許優面前,為防傷人替他上了鐐銬。
許優望了眼周圍擁擠的牢房,少的關了三四個,多的竟關了十餘人,便問當差的:“每個牢房怎關了這麼多人?”
當差的回道:“饑荒年月,鬧事的多,偷雞摸狗劫道搶人者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