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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哇地哭出來,向許大人道:“我家姑娘病了兩日了,請不到好大夫,都是我不好,找了這麼個禽獸害姑娘陷險。”
“病了?我說如此無力呢。你別急著哭,我這就回府傳我府上的大夫過來給華韶姑娘看看。”許明憲許久不練功夫,猛然間大動一陣居然喘上了。
回府剛把事安排下,便聽司禮監的公公來請:“張公公請諸位大人衙門議事。”
“張公公?”許明憲心還因驚嚇勞累突突跳著,緩了緩呼吸復問道:“公公可知是什麼事?”
“奴才只是當差的,哪知大人們之間要商議何等大事。請許大人移步吧。”
聽這公公陰陽怪氣的模樣,許明憲便是來者不善。只有兩種情況,要麼京裡來大人物了,要麼他許明憲被人抓住把柄了。
朝堂之上,蔡永義坐在正堂之上。
堂下左右坐了唐童二人和鹽運司曹大人。
許明憲已多年未見當朝太子,見唐童曹三人端坐的謹慎模樣也知來頭不小。悄聲向巡撫大人遞眼色道:“何方神聖。”
唐大人往天指了指。
許明憲估摸著來人的年紀,心裡有了底:“臣江蘇布政使許明憲叩見太子殿下。”
蔡永義笑著命許明憲起身。他兩次來南京,明面上的事都是張公公出面張羅,私底下要查訪的事也有錦衣衛,自己留在暗處觀察南京衙門數月,靜觀其動。
“我這次是奉了聖上之命來查訪的。”蔡永義直言道:“來此地也有些日子了,該我知道的不該我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一點。”
童大人性格懦弱,已嚇得發抖,唐大人見下屬沒出息的樣子嘆了口氣。心裡想著,知道又無實證別說太子,哪怕聖上也拿他們無招。“屬下不明,還請太子殿下直言。”
蔡永義大笑道:“有的話明面上說開了只怕咱們都沒退路了。”蔡永義起身走至堂中,對四人道:“朝中局勢想必諸位也有所耳聞,彭氏一派執意打壓我。孰不知,我和聖上都是流著皇家的骨血,異體同心,打壓我便是忤逆聖意,便是亂綱弄權,有謀反之心。”
幾個除了吃喝玩樂並無其它愛好,更對國家大事民計民生談不上關心的官老爺,被太子這一席要人性命的肺腑之言嚇得魂不附體,都不敢接話。
得罪太子爺是死,得罪彭閣老也是死啊!
“不說去年賑災錢糧一事,也不提這些年你們代朝廷供給邊塞的軍需。”蔡永義嘴上說著像利刃般刺剮著四人的話,臉上卻是溫和的笑意。“咱們只需要對對這些年江蘇上繳朝廷稅銀的糊塗帳,便足夠南京到以下各州郡衙門裡裡外外換個天了。”
四人起身跪地,不敢不認,更不敢認。
蔡永義上前一一扶起四人,“在座的諸位按年紀論都是朝潤的長輩兄長,莫拘禮,不過閒話幾句嘛!”
“天下是朱家的天下,不是彭家的。”蔡永義返身坐上正堂,驚堂木一拍。
眾人嚇得一顫。
“大人們過去若有一時糊塗做下不當之事,決心改正還是朝廷的人才,百姓的父母官。此事聖上會不會追查到底要看我怎麼覆命,而我的態度要看大人們怎麼回應了。”
蔡永義話鋒一轉:“聽說南京城內美食美人美景都是一絕,不如煩請大人們作陪,明日一同出遊如何?”
四人恭送蔡永義離開後,返身回至堂中商議。
許明憲嘆氣道:“幾位做得太過了,薅羊毛便薅羊毛,把聖上產毛的羊都給害死了朝廷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曹大人暴脾氣,揶揄道:“許大人說得輕巧,你做了郡主額附成了皇親自然不屑這些碎銀銅板,我們難道還敢指著微薄的俸祿養家餬口不成?”
唐大人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