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吐出口血來。
只是,旁邊的“神女”已經拿起玉璽,端端正正地蓋下去。
興樂帝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暈倒。
宣王再耐不住,彎身扯過那捲傳位詔書細看。
只是,他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卻漸漸僵住,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和剛才的興樂帝頗為相像。
那詔書上寫的分明是——傳位於端王武敏吉!
宣王猛然抬頭:“你……”
武敏吉笑著伸手,從他手上扯走聖旨:“宣王殿下,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說完,他抬手一揮。
四周的“羽林衛”立刻揮刀砍死宣王帶的幾個侍衛,將刀架在宣王脖子上。
宣王兵敗垂成,眼中冒火地瞪著武敏吉:“你一直在利用我!那些流言,是不是也是你散播的!”
武敏吉陰惻惻一笑:“還得多謝你,帶我的人進宮來。”
宣王恨恨道:“你進得來也出不去!我的人就在塔下圍著!”
武敏吉:“那就不勞你這個死人操心了。”
說完,下巴微抬。
架著宣王的“衛士”就割斷了宣王的喉嚨。
武敏吉轉向興樂帝:“既然已有傳位詔書,陛下也該走了。”
“神女”貼到興樂帝身旁,扯開他的腰帶。
武敏吉滿意地含笑看著,等待興樂帝過世的那一刻。
長久的期待就要實現,此時的時間似乎過得尤其緩慢。
武敏吉一邊欣賞興樂帝的醜態,一邊耐心等待。
不知多久,突然又有一串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武敏吉聞聲回頭。
已有一個身影奔上臺來。
榮少錦刀出如電,猶如一道旋風衝開守在入口的“衛士”。
他身後跟著衝上一群人,有榮家家將,也有真正的羽林衛。
臺上頓時廝殺聲一片。
假衛士到底比不上真衛士和原軍中精銳,沒多久就都被當場誅殺。
武敏吉和“神女”也被羽林衛按在地上。
武敏吉仰頭看著榮少錦,眼裡彷彿要滴出血來:“那天晚上偷七星花的是你!”
他圍了景王府,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去圍長公主府。
一是榮少錦和景王這些年的確不像有特別的交情。二是榮家的家將都彪悍,加上榮少錦的臭脾氣,可能本來不會有事,圍了反而激得他們動手。
卻沒想到,就這麼一步之差!
榮少錦一甩刀上血跡,對他露齒一笑:“現在才想明白,晚了。”
說完便不再搭理武敏吉,轉身向著興樂帝躬身:“舅舅,我救駕來遲,讓舅舅受驚了。”
但,他沒聽到興樂帝回答。
只有一聲聲粗喘傳來。
榮少錦抬起頭。
剛才顧著打鬥,他都沒細看。此時才發現,衣衫零亂的興樂帝癱坐在地,雙眼暴突,口鼻大張,喘氣聲如同拉風箱。
榮少錦不由得皺眉,大步走到近處。
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功成
興樂帝兀自手掌急動, 彷彿根本看不見旁人,聽不見聲音。
他的衣衫已是汙濁一片。
榮少錦靠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