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沒事的。”
榮少錦目光閃爍一下,才應一聲“嗯”。
姜閒接著搽手,隨口問:“聖上生辰是什麼時候”
榮少錦:“九月初八,重陽前一日。”
姜閒:“那還早,你慢慢想送什麼。”
榮少錦:“也不早了,不到三個月,如果要從外頭往京裡送,更得抓緊。”
兩人聊了幾句,姜閒就散了頭髮,脫去外袍,躺到床上小睡一下。
榮少錦沒有歇晌的習慣,但兩人才分離過十日,現在他也黏著姜閒一同躺好,摟著人撫背哄睡。
沒一會兒,姜閒的呼吸變得規律而綿長。
榮少錦想起昨日自己回來時的情形,不由得彎唇笑笑。
不過,他很快收起笑容,輕手輕腳地下床往外走。
榮少錦回到隔壁自己的院子,召來家令吩咐:“景王這兩日會派人送靈芝來,到時你讓人回去傳個話,叫景王找華大夫細看看。”
家令吃驚:“景王殿下他……”
榮少錦搖搖頭:“但願沒事。”
備禮
隔了一日, 華大夫登了長公主府的門。
恰好是在姜閒歇晌的時候,榮少錦在自己院子接待了他。
榮少錦一邊招呼華大夫坐,一邊讓花清上茶。
華大夫卻擺擺手:“不用麻煩, 我剛從景王府出來,想著跟你說一聲。醫館裡還有事, 說完我就走。”
榮少錦眉頭一跳:“你剛去給景王看過診”
華大夫點下頭。
榮少錦站起身:“我們到書房談。”
他領著華大夫進書房坐, 又讓花清守到門口。
關了門窗,榮少錦才凝神問:“景王如何”
華大夫捻著鬍子:“他的脈象有些細微的怪異, 初探像是尋常, 可細探又好似隱隱帶點澀滯……”
榮少錦著急:“是病氣潛得深”
華大夫搖搖頭:“現在還談不上病,也無其他表現。景王與王妃準備將府內吃用的東西都排查一遍,看是不是正常的影響。我往後也勤去些,隔上六七天便給景王瞧一回,先觀察一段日子。”
榮少錦:“只能讓華大夫多費心了。這滿京城的大夫裡, 我們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一人。”
華大夫拱拱手:“開陽侯不用客氣, 醫者本份而已。”
說完,又頗為好奇地問:“你是如何發現不對景王只說是你讓他找我瞧,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哪裡不對。”
榮少錦不自覺地笑開:“姜閒發現的。前日我們和景王碰巧在藥膳館遇到,就一同吃飯。那裡有些菜要探脈看看合不合適, 姜閒幫景王探的, 探完也說感覺有點怪。”
華大夫詫異:“那姜公子這探脈的功夫挺了得啊。如此天賦,他沒再往深了學醫術”
榮少錦:“學醫勞神, 他不多學也挺好。”
華大夫聽得無奈:“你啊。”
榮少錦狡黠一笑,隨即又想起一事:“對了, 姜家是不是找你去看了姜貴。他怎麼樣, 聽說瘋顛了”
華大夫猶豫:“我不可隨便露透病患病情……”
榮少錦耍無賴:“我和姜家又不是外人,姜閒也關心他弟弟呢。”
華大夫好笑地虛指下他, 不過也沒瞞到底:“沒有瘋顛,只是驚嚇過度,一開始才神智不清。治了幾日,現在已經能認出人,說話也有條理了。”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壓低了聲音:“最初我去瞧的時候,聽到他含含糊糊喊的一些胡話,是——端王,反了,完了,別殺我。”
這也是他願意說出來的原因。
榮少錦一愣:“他怎麼喊這些,難道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