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唸書。”
姜閒有些驚訝。
本朝國子學只收廕生,且要公侯之家,或三品以上官員才有名額。這幾日姜德正式升任工部尚書,就打算把姜貴送進國子學去。
榮少錦看出姜閒的詫異,解釋道:“我家有個名額,但我不想去,就求了聖上恩典,讓給了韓恭。”
姜閒點點頭,吩咐雲雁:“取個香囊來。”
雲雁很快端來一隻小香囊,送到韓恭面前。
姜閒:“去水邊蚊蟲多,這是我自己配的驅蟲香,韓公子若不介意可以戴上。”
韓恭沒想到還能收到禮,趕忙道謝收下,瞥一眼榮少錦的臉色,見他似無異樣,才低頭掛在腰間。
榮少錦起身過來扶姜閒:“走吧。今日我搭車來的,坐我的車去。”
姜閒卻從袖中也摸出一隻香囊:“這是給你的,和我這隻一個式樣。”
榮少錦一愣。
他今日特地掛了雙魚玉佩,剛才發現姜閒穿了新衣,也掛著雙魚玉佩,感覺心情都更好些。雖然也看到了姜閒腰間的香囊,不過姜閒身體弱,戴藥囊不奇怪,也就沒在意。
就連剛才姜閒送韓恭驅蟲香囊,他只當是姜閒臨時拿一個給表弟當見面禮。完全沒想到,姜閒還備了給自己的獨一份。
韓恭的那隻,就是尋常的方包模樣。
而姜閒和榮少錦的,都是葫蘆模樣,並且繡有字。一個是“錦”,一個“閒”。
榮少錦驚喜地伸手摸一摸那個字,不自覺地脫口問:“你繡的”
姜閒:“嗯。就是繡得不好,我也沒學過繡活。你可以收在袖袋裡,一樣能有效果。”
榮少錦抬眼看看他,拿起香囊低頭掛在腰上。
姜閒也彎下身,幫忙整理一下衣襬。
韓恭站在旁邊瞧著,面色不由得有些微妙——姜閒看起來竟然對這樁婚事沒有抵抗心,這是認命了
不過轉念一想——先前在華澤那裡查到的訊息,姜閒母子倆每年吃藥就得花費一大筆錢。以姜德待他們的苛刻,面對榮少錦的大方,會妥協倒也不奇怪。
這番寒暄之後,三人才一同往外走。
榮少錦扶姜閒坐上馬車。這輛車比姜閒自己的小車寬敞不少,甚至可以在車裡躺下休息,加上雲雁和花清兩名小廝都不擠。
韓恭騎了馬,跟馬車一同離開姜家,就靠到車旁和榮姜兩人人告辭,自己打馬離開。
姜閒奇怪地問:“韓公子不去看熱鬧”
榮少錦:“他和國子監的同學有約,不和我們一起。”
說完,目光在姜閒扎髮鬢的飄帶上掃過:“怎麼沒戴那隻簪子。”
前幾次見面,姜閒都戴著木簪。今天估計是木簪和衣裳玉佩不相配,才換成髮帶。
姜閒:“琉璃簪易碎,出門我擔心不注意會磕著。”
榮少錦:“壞了就再買新的。”
姜閒笑道:“那是你送我的第一樣禮,壞了總感覺兆頭不好。”
榮少錦看著他眼中的笑,突然感覺心頭像是被針尖輕輕戳了一下,泛起一點輕微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