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姜閒淡淡回視:“這已經是我最好的一身。”
眼見著姜德下不來臺,賈金燕只得插話賠罪:“外子從不過問內宅之事,都是妾考慮不周到,讓開陽侯和高員外郎見笑了,回頭妾就為閒兒添幾套新衣。”
榮少錦沒看她,只對著姜德繼續說:“這裡沒外人,我就直說了。”
姜德忍著滿臉尷尬,陪笑回道:“開陽侯旦說無妨。”
榮少錦:“你升任尚書的文書,這兩日就會下到工部。我對你家情況也略有一點了解,並不在意你家能出多少嫁妝。但我總是陛下的外甥,婚事不能辦得太難看,不然丟的就是天家的臉。”
姜德緊咬著後槽牙,才沒讓臉上掛的笑垮下去:“我明白……必不會有損聖上和長公主、襄侯、開陽侯的顏面……”
榮少錦直接挑明:“聘禮單子我家裡可留有底,你明白就最好。”
姜德暗自深深吸氣,臉上強撐著笑容招呼他和高員外郎進屋喝茶。
榮少錦卻轉向姜閒:“茶就表舅去喝吧,我想和大公子說說話。”
姜閒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偏身伸手:“開陽侯請。”
哄
姜閒帶著榮少錦往自己院子去。
原本他補了一覺,起來還算精神。可剛才又站又跪,一番折騰下來,疲憊感再次湧上,尤其腰痠痛得厲害。
姜閒扶著雲雁走得慢,榮少錦就默默跟在旁邊,陪著小步小步地走。
他不說話,姜閒身上不適,也樂得少說幾句,只在心裡尋思自己的。
剛才榮少錦相當於和姜德挑明瞭說,工部尚書那個位子才是真正給姜家的“聘禮”。而剛才招搖過市抬進來所有的東西,送嫁妝的時候都要一樣不少地送回去。
姜閒前兩天和姜德談過,原本已經把那份聘禮當成了自己的囊中物。現在榮少錦卻要全收回去,他不得不重新對自己的後續安排進行調整。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回到姜閒的院子,進到屋中。
姜閒正要往桌邊椅子走,卻被榮少錦叫住。
榮少錦:“剛才站了那麼久,你累了就先到床上躺著,也不妨礙說話。”
一邊說,目光還一邊掃過姜閒的腰,明顯已經看出姜閒腰不舒服。
姜閒看他一眼,也沒猶豫,直接讓雲雁把自己扶進臥房。既然能不委屈自己遷就對方,當然是讓自己舒服更重要。
榮少錦跟進去坐在桌旁,讓花清將懷中兩個匣子放下,就打發他到外面院子等。
雲雁伺候姜閒在床上靠著軟枕側躺好,再過來倒杯茶端給榮少錦。
榮少錦接過,目光掃過他,又看看姜閒,不作聲地低頭喝茶。
姜閒會意,對雲雁道:“你出去吧,把門關上。”
雲雁有點憂心地偷偷瞥一眼榮少錦,退出房去。
外間關門聲傳來,榮少錦才放下茶杯,卻是站起身,將剛才帶來的兩個匣子拿到姜閒床上,自己也搬凳子坐到床邊。
姜閒見那兩個一掌多長的匣子還雕著花,一看就是送禮用的,問道:“這也是開陽侯的聘禮”
榮少錦眉頭不自覺地一蹙:“叫我名字就行。”
姜閒詫異地眨下眼,隨即笑著應聲好。
榮少錦一邊開啟匣子,一邊說:“這些不在禮單之上,你拿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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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匣子,裡面是擺著一塊羊脂玉雙魚玉佩,一支琉璃髮簪,和一隻白瓷小瓶。
哪怕姜閒沒見過多少寶貝,也能從玉佩和髮簪的色彩、光澤、柔潤以及雕工上看出,都是價值不斐的上好物件。而且……
姜閒視線轉到榮少錦腰間,那裡掛著一塊和盒中那塊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