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就知道必不是好事。不過,姜德的壞事,更讓人樂於一聽,便笑道:“兄長直說吧。我與他關係如何,兄長不也清楚。”
陳甫這才說:“我剛到工部那時,路不熟,曾經不小心撞見過端王來找姜尚書。我本沒想聽,但就路過的一會工夫,還是聽到一些。是端王讓姜尚書向聖上提議建高臺,與神女賞月觀星。”
姜閒一愣,立刻和榮少錦對視一眼——他們正愁找不到姜德的錯處,這下可真是自然送上門來。
高臺是姜德提議修的,這不是密事。等武敏吉在高臺上動了手,那姜德只能算是被殃及的池魚。可換成姜德和武敏吉商量過,那就完全不一樣,姜德就一下變成了“共謀者”。
榮少錦問:“可還有人知道這事”
陳甫搖下頭:“我聽到時只我一人,具體就不清楚了。”
姜閒:“兄長只作不知道便好。”
陳甫也只是臨時想起提一句,此時應下,便又說起其他。
待三人吃好,姜閒催促著陳甫早些回家休息。
陳甫也不和他倆客氣,起身拱拱手,先行離去。
姜閒看向榮少錦問:“能查得到嗎”
榮少錦一笑:“只要姜德做過,即便他這邊查不到,等抓著武敏吉,也能從武敏吉那頭查。他這回跑不掉。”
姜閒眼中閃過一道殺意,點了點頭。
興樂帝不知是不是冬至祭天時受了涼,很快又病倒了,而且這回頗有點兇險。
幸好“神女”“仙力無邊”,穩住了天子的病情。
緊接著,朝野間突然就悄悄流傳開一種說法——是上天對興樂帝不滿,祭天前玉碑亮起,意思其實是該由碑文所指的宣王來祭祀。
由宣王祭祀,深一層含義就是取天子而代之。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嚇得宣王派禁軍在京裡四處抓人,又將事情鬧得更大。
興樂帝到底還是聽到了傳聞。本來他在養病,就是宣王監國,此時聽到這種話怎能不多想。再聯絡上回玉碑亮之後,他也跟著中毒之事,病中的天子越想越受不住。
很快,宣王就被申斥閉門思過。
而隨著興樂帝身體好轉,廢儲的流言又跟著傳開。
到得十一月底,興樂帝終於康復,高臺也終於修好。
這一日,榮少錦接到興樂帝晚上要和“神女”上高臺觀星的訊息,立刻準備起來。
入夜時分,姜閒幫著他穿軟甲。
看著榮少錦肅穆起來的神色,姜閒沒來由得地想起兩人初見,他化名崔七那時,也是這般模樣。
姜閒問:“說起來,你以前化名崔七喬裝出城,是為了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榮少錦一愣,隨即笑道:“哪時不能說,你不問,我就沒想起來。是去見調回京任北宮門守衛的羽林將軍,他是爹的舊部。
“聖上不放心爹,我們在京裡不能和眾將軍、衛士往來,只能在外頭先拉攏好他。這種要命的事,得我親自去,才是誠意。”
姜閒伸手抱住榮少錦:“千萬小心。”
榮少錦也伸手回抱,低頭在姜閒額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