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去不也是在那邊坐,著什麼急。”
榮長生後一步到,笑著接話:“你就讓他去吧,早點去他能早點見著人。”
榮少錦也不跟爹孃扭捏,順著他爹話道:“對啊。娘你還沒轉過彎來,姜閒又不是女子,姜家也不會有人攔我,我當然是直接去他院子。”
靜寧今日事多,懶得多管他,乾脆揮揮手:“行行,去吧去吧,注意著吉時回來。”
榮少錦轉向榮長生:“爹,後面你幫多看著點。”
榮長生好笑道:“都是我手下的精兵,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榮少錦情不自禁地露出個開心的笑,轉身向自己那匹掛上了紅綢的馬走去。
牽起韁繩之時,他目光掃過後方。跟在馬後的就是接親馬車,同樣打扮得喜氣洋洋。
榮少錦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個畫面——自己捲起馬車的車簾,看見車裡坐著個手中執扇遮面的紅衣人。
剎那間,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籠罩心頭,他的心跳慌亂了幾拍。
以至於他呆愣在原地。
花清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榮少錦盯著後面不動彈,奇怪地問:“郎君,怎麼了,上馬呀。”
榮少錦這才回過神,不由得皺眉仔細打量那輛車。
花清跟著看過去:“車有哪裡不對嗎”
榮少錦猶豫片刻,揚聲吩咐後面車伕:“車不用去了,收起來吧。”
等著出發的眾人都是一愣,不過榮少錦已經翻身上馬,催促道:“快點,把車拉走讓開路,後面的跟上我。”
車伕連忙牽著馬讓路,後方擔任儐相的眾親兵也紛紛上馬。
榮少錦定了定心,腳輕磕馬腹,帶隊出發。
迎親隊伍比預計出早不少時間出現,等在長公主府外的人們都驚喜不已。
意氣風發的新郎身後,跟著長長兩排儐相。儐相的馬邊,都或是掛著裝喜錢的布袋,或是掛著裝喜糕的竹框。
隊伍一邊慢慢前行,儐相們一邊抓起喜錢喜糕,往聚過來說吉祥話的人群撒去。
一時間,整條街都沸騰了起來。
和外頭的熱鬧正相反,姜家卻和往日一般平靜。要不是也掛上紅綢貼了喜字,都看不出來今日就要辦喜事。
姜閒甚至比平日起得晚。因為昨晚姜德特地過來“教育”他嫁人之後一切都要聽夫君的話,喋喋不休到三更半夜,就差沒直接留下《女戒》《女德》。
拜堂吉時是黃昏,姜閒還特地逼得姜德沒給自己搞女子那一套繁瑣流程,今日就放心地睡到日頭高升。起了身沒著急梳頭換喜服,吃過東西就閒適地倚在榻上看書。
雲雁端著托盤過來,托盤上是一碗甜湯和一盤糕點。
姜閒瞟一眼,目光重新落在回書上:“現在還不用,晚些你煮鍋面,都吃飽再走。糕點你和劉叔都藏一點在身上,過去那邊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再吃上。”
雲雁卻說:“二公子那邊送來的。說是二公子前日著了涼,昨日就有些不太好,今日更是頭昏得厲害,起不來床,不能為郎君送親,送這些來賠罪。”
姜閒面無波瀾地翻過一頁書:“那就都倒了吧。”
雲雁乾脆地轉身出去。
姜閒慢悠悠地看著書,直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叫雲雁去煮麵。
恰在這時,劉山急步跑進來:“郎君,開陽侯的迎親隊進門了,馬上就到!”
雲雁嚇了一跳:“怎麼這麼早!”
姜閒抬頭看看百刻香,確定離吉時尚早,鎮定地下榻:“別急,時間夠的。”
他走到院子門口,已經能清楚地聽到迎親隊吹奏的樂曲。
沒過一會兒,就見姜德領著榮少錦走來,後面跟著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