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們救救他!」著急的聲音響起,看著那滿身是血的人,大家卻也無可奈何。
這裡只是一個小村落,不會有醫師。一陣慌亂下,有人建議道。
「以前九條家的舊宅是不是在附近?你或許可以問問。」
比起去更遠的稻妻城求助,這確實是更加可行的辦法。將孩子安排好後,那位父親匆匆忙忙趕往九條家的舊宅。
門被敲響,開門的人卻帶著不悅,甚至威脅道:「快滾,要不別怪我們不客氣。」
老實的村民滿手都是血,他也顧不上害怕,忙請求道:「抱歉這位大人,貴宅有沒有醫師?這個孩子撐不了那麼久的,拜託了大人救救他吧!」
此番言辭並沒有打動開門的人,那人反倒更加生氣:「滾滾滾,這裡又不是救人的地方。」
「可是大人……」
門口的動靜驚動裡面的人,似乎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心虛,他並不想有人發現此處的異常,所以前往門口檢視情況。
「怎麼回事?」來人皺起眉,聽完理由後嗤笑一聲,嘲諷道,「這裡可不是誰都能來的,陌生人的死活與我們何干。」
說完,那人冷漠的朝牆邊看了一眼,一個擁有紫色長髮的身影靠著牆壁,身上滿是血漬。
那人本打算關上門,無視村民的請求,但是卻眼尖的看到,那被血染紅的雷紋。這個紋路,哪怕只是裝飾在衣服上,也並非是常人可以使用的。
這裡雖然是九條家的舊宅,但並非只是一個宅邸那般簡單。那人停頓片刻,隨後朝牆角走去。
用布有些粗魯的擦乾淨那張臉後,那隻手就僵硬的抬著。
九條屋裡,不過是九條家旁支的一個私生子,對外他甚至不能以九條自稱。但是得家主賞識,他得以伴隨左右,所以他自然是見過那位將軍的。
那聲呼之欲出的將軍被卡死在喉嚨處,九條屋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昏迷的將軍。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九條屋裡聲音顫抖著,讓那個村民離開:「知道了,既然他傷的這樣重……那我們就勉為其難救助他,你可以走了。」
村民雖然不放心,但是也相信九條這種大家族的為人,所以道謝後就轉身離開了。
模糊的,國崩聽見了一聲,滿含恐懼和害怕的聲音。
「這可是將軍大人!」
這個熟悉的稱呼讓國崩意識稍微清醒一些,他動了動手指,發現情況稍微好轉了些。
眼睛緩緩睜開,視線一點點清晰起來。
傷口……好像在癒合。
雖然傷口在癒合,但那個傷口終究是過深,短時間內依舊無法動彈。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後,原本戰戰兢兢交談的九條屋裡,突然滿是恐懼的回過頭。
那雙冷漠的紫色眼眸,靜靜注視著他。不知道何時,被斷定已經「死去」的將軍大人,坐了起來。
恐懼、害怕,為了不被怪罪,九條屋裡急中生智,連忙跪了下去:「將軍大人!救救我!」
聽聞這個著急的聲音,國崩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那個跪在地上,十分害怕的人身上。
「這個、這個愚人眾,要強行將您帶走!」九條屋裡將鍋推到愚人眾頭上,他依舊死死低伏著頭,不敢抬起。
「呵呵。」一聲輕笑,對面的人一臉無所謂道,「真是有趣的理由。」
國崩抬起頭,落在那張有些熟悉的臉上,眼神瞬間冷漠下來:「多託雷。」
「將軍大人居然還記得我嗎,真是意外。」多託雷看著人偶從地上站起,身體卻有些搖搖欲墜。
「呵。」國崩冷笑一聲,他清楚自己現如今的情況,於是喚出武器,「這裡是稻妻,可不是你們至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