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崩依舊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不過也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你已經有答案的情況下,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人符合情況,那就是那個博士——多託雷,只不過倒是有些意外為何會見到少年體的他。
埃舍爾似乎看破了國崩的想法,他漫不經心的解釋:「如果你指的是,本體和草神的那次交易的話,本體確實將所有切片銷毀了。不過我啊,可是一個半成品哦。」
「因為初次實驗,所以不夠完美的試驗品。因為一直沉睡才沒被本體消滅,而這次被喚醒也只是為了傳遞一些話而已。」埃舍爾搖晃著手裡的玻璃皿,勾起一個笑容。
「還有用武之地的你,是選擇背叛女皇,還是回到我身邊,重新成為我最佳的試驗品呢,斯卡拉姆奇。」這句話的語氣和埃舍爾一開始的語調完全不一樣,埃舍爾學了個九成像,那種威嚴的、不容置疑的語氣。
國崩並不覺得被盯上很危險,他只是有些在意話裡的重新兩字。身為第六席的散兵,會配合博士的實驗嗎。
人偶的這幅軀體,確實很適合拿來研究。早就聽聞博士的瘋名,這裡面也不難理解。
面對國崩的沉默以示,埃舍爾也沒在意。他只是半帶吐槽意味地開口:「斯卡拉姆奇可比你牙尖嘴利多了,你們真是一點也不像。偽裝簡陋到,連末席都能看出來的程度。」
真不覺得,國崩還記得公子那個「真誠」的表情,可一點不像能看破他和散兵有不同之處。
「無所謂,剩下的話你也沒機會告訴其他人了。」國崩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刀,只是一個失敗的切片,就能自由活動交流,真是一項驚人的技術。
不過再怎麼樣,這個傢伙都不能留下來。刀纏上雷電,噼裡啪啦的雷電照亮一小片地方,也照亮了那雙冷冰冰的雙眼。
察覺到殺意後埃舍爾一點不著急,他擺了擺手:「反正本來就沒打算回去,該知道的本體也知道了。」
「真是可惜,不能像本體那樣仔仔細細地研究一下你。」埃舍爾嘆息一聲,雷光閃過那把刀已經對上自己的脖子。
「你猜,除了我們之外還會有誰出現在這裡。」對於將死的結局,埃舍爾勾起笑容,讓國崩去猜。
國崩下意識皺眉,他想到了來的路上那些痕跡,不過他並不關心這裡是否有其他人:「在其他人見到我們之前,你已經沒辦法開口了。」
國崩握住刀柄,但是揮動之時卻聽見埃舍爾放大的笑聲:「我啊,給冒險家協會兩份委託呢。而另一份,可是專門指派給旅行者的哦。」
第一反應是裡面有什麼陰謀,可是轉眼想到最危險的陰謀者,就在自己眼前。而且旅行者也不是普通人,她應該不會簡單就中招。
「所以呢。」國崩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擔心,「比起旅行者,你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刀已經沒入面板,埃舍爾死死握住脖子上的刀,幽幽道:「我讓她去維修礦道了,你要知道礦道啊,拆除起來只需要一包炸藥就好了,哈哈。」
「比起魔獸的話,我覺得炸藥對旅行者更有用呢。」雖然已經沒了力氣站立,但是埃舍爾還在用沙啞的語氣嘲諷著。
「失去前進的路,哪怕是旅行者從那麼高摔下去,也難說吧……咳咳……」
國崩收回了刀,懶得和將死之人廢話。雖然只是一個切片,但是和其本體討人厭的程度不相上下。
而準備離開之前,國崩敏銳的聽到了什麼細微的聲響,轉頭看去時,那個巨大的黑色凸起突然扭曲起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炸開。
「砰!」巨大的餘波讓國崩不得不抬手擋住,而分神的功夫就感覺腳被什麼死死拉住。
國崩對上了那雙赤紅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