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離潤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奪舍上頭。既然天道不允許“奪舍”存在,那麼就算離潤奪舍了別人,他又能修煉到什麼程度呢?
到時候,天雷都能直接劈死他!
得常尊者一生□□有兩子兩女,同為父親,他很能體會寧寂歸心似箭的急迫心情,他也沒繼續留人,“你先回去吧。”
寧寂乾脆利落地起身,“是。”
他轉身大步往外走的時候,得常尊者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問,“南域域主之位,感不感興趣?”
寧寂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
見他停下,得常尊者特意多說了幾句,“中域是離潤的地盤,我無權插手中域域主的人選。但南域,是我的地盤。”
“剛巧,南域域主這些年年紀大了,即將讓位。”
“域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得之。”
“你說呢?”
得常尊者對於欣賞的小輩一向大方。他和寧寂,除了互利互惠的關係之外,亦是知音。若由寧寂來做南域域主,想必他一定會讓南域換髮出新的生機吧?
屆時,南域又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呢?
得常尊者心裡升起了期待。
寧寂轉身,大大方方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作者有話說:
估算錯誤,下一章穀子醒來,哈哈。
即日上任,任期五年。
寧寂離開後, 從樹後走出來一個白髮老者,老者看上去是得常尊者的下屬,亦或是晚輩, 稱呼他的時候很是尊敬, “您很高興。”
得常尊者將棋子收起, 左手執白棋,右手執黑棋, 再次自娛自樂起來。他和顏悅色道, “遇到優秀的小輩, 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不是嗎?”
老者在他對面坐下, “您很看好他。”
得常尊者並不否認這一點。
“三十歲的化神,就算是放在上古, 他也足以驚豔整個上古時代。”
如此驚才絕豔的小輩, 哪個思想正常的長輩會不欣賞呢?也就只有離潤, 會將寧寂視為眼中釘了。
得常尊者沒有忘記自己答應寧寂的事。
他親自去說,離潤不可能不給他這個面子。他說了今晚寧粟會迴歸, 那麼她絕對會平安歸來。
老者笑眯眯地說,“所以, 您把南域域主的位置都給他了。您對他抱有很高的期待。”
得常尊者在棋盤上輕輕落下一子, “是啊。”
尊者笑了下,“我期待他更加大放異彩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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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凌山。
漫山遍野都是灼灼綻放的桃花, 在一簇簇開得熱烈的桃花中,坐著一位女修,人比花嬌。
淘杏尊者面前擺著一把古箏, 她時不時用白嫩的食指輕彈兩下。眼見著日頭越來越下, 她哎呀了一聲, 右手托腮,“看來,那個小輩沒有選擇我呢。”
她的侍女捂嘴嬌笑了一聲,“沒選您,肯定是個不解風情的修士。”
可不是嗎?居然棄她這個淘杏尊者而選了得常那個糟老頭子!
淘杏尊者又等了一會兒,知道自己是等不來那個小輩了。她起身,隨手一揮,將面前的萬年古琴收起,“算了算了,是我和他沒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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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粟好像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夢裡,她不斷地凝練神魂,從鹹魚支稜起來了!她這條鹹魚捲起來就沒其他人什麼事了!
深淵不分白天黑夜,一天十二個時辰天都是黑色的。
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記得修煉和活著。
一天又一天,她就這麼機械而沉浸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