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用的,所以我要借你的幻身一用。”
說著他的手平攤在水神的面前,縷縷水氣緩緩在他手上凝聚是一顆透明的珠子。在珠子裡面隱約能夠看到水神玲瓏的虛影。
金神收起珠子消失在聖殿之外。
不知何時開始天空漸漸下起小雨。雨點打在二牛的身上,再也沒有人擔心雨水會打溼他的衣服。
雨水漸漸洗去了他身上的血汙,洗乾淨了那面具上的泥垢。他一個人躺在那荒野之中,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記得……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心打碎成一片一片……
天漸漸暗了,牛家村村口莫荀的母親正在焦急地等著他們回來。只是此時的二牛正躺在這裡,他再也回不去了,莫荀也回不去了……
夜色漸濃,伴著小雨一對父子趁著天黑匆匆趕路。
兒子小聲問道:“爹,咱們啥時候回來?”
爹嘆了口氣道:“回來幹嘛?村裡的人都被抓走了,能逃出去再說吧!”說完兩個人接著趕路。
正當兒子走到的田邊時,忽然指著田地中的一個男子說道:“爹,你快看……”
父親尋著兒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田地裡正躺著一個男子,爹默默說道:“肯定是今天抓人的時候被射死的。”
兒子湊上前一看,果然男子的身上插著好幾支箭,眼看是沒了氣息。可那他臉上的面具還是顯得那麼古怪。
兒子好奇地揭開那面具,不禁嚇得退了一步倒在那小道邊上,他驚恐地叫道:“爹,是妖怪,妖怪……”
爹看了看輕輕說道:“哪有妖怪,只是這人命不好罷了。”
兒子看著爹問:“那還要把他埋了嗎?”
爹微微嘆了口氣:“遇上他也是緣分,沒時間把他埋了。前面就是回龍溪了,把他抬進過去吧。”
說完兩個人將男子抬起,兩人費了好大的氣力終於將他抬到了回龍溪旁。
父子倆用力一甩,將他遠遠地拋到了溪中然後匆匆離去。
二牛落在溪中就這樣隨著那溪流慢慢漂向了遠處。
九幽之外的死靈淵一直都是這樣的安靜。沿著那幽深的峽谷一直走到盡頭,忽然變得寬闊了許多。
而這一切不過是天師的幻境。在那無形的屏障後面則是巴突庫村落。
村口的巨石之上,天師正靜靜地加持著這幻境。田義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這幻境之外的死靈淵。
天師忽然問道:“這段時間妖魔勢力正盛,聽說村裡已經沒有多少食糧了。”
田義淡淡地說:“幸好之前祭司早早儲備了一些,還能再撐上月餘。”
天師不再說話,他們倆心裡都很清楚。這妖魔並不是一兩個月便可以退去的。他凝視著北方的天邊那一縷若有若無的光明,神色變得愈加凝重。
“你不覺得近來這些妖魔有什麼古怪嗎?”田義問道。
天師一怔:“什麼古怪?”
他接著說道:“之前只見它們往外出,近來卻有許多返回的跡象,似乎是受了什麼打擊。”
天師眉頭微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仰望天際欲觀星卜卦。只可惜黑暗的天空之中什麼也看不到……
田義再看一眼日漸蒼老的魔界天師,微微嘆息一聲默默離去。
泗水城頭的思若正靜靜看著遠處的天空,天邊的烏雲愈加濃密。赤嶼晴川早已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原本碧綠如蔭的山水就這樣被濃濃的陰氣籠罩。
小姨已經走了幾日了,晴天也再也沒有一點訊息。她呆呆地回想著以前的情景,那時爺爺和晴天都陪在她的身邊。不知不覺中她的淚水輕輕滑落。
穹或將手搭在她的肩頭,輕輕將她摟入懷中,淺淺的暖意漸漸湧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