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時,還是讓人感到了痛心。
“教父!”
活力滿滿的叫喊聲打破了魔法小屋周圍沉重而令人窒息的氛圍,教父和警衛員們聞聲看去,發現黎禮踩著腳下大片大片的黑影朝他們小跑而來。
教父從未見過密度如此之大的黑影聚集在一起,整片地面都黑得沒有一絲空隙。
簡直就像是將“眾星拱月”這個詞生動地具象化在了眼前。
“你這是……”教父向前幾步,語氣難得猶疑。
“來不及多說了。”黎禮的目光掃過周圍麻木地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人們,又看向已經步履蹣跚走遠的一個個身影,最終回到教父的身上,笑眯眯道:“或許你們需要另一個治療師嗎?”
“你是說……你是治療師嗎?”
柳暗花明,事情似乎突然有了兩全的解決辦法,教父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敢確定,擔心會從黎禮口中聽到否認的答案。
不等黎禮給予答覆,他看著地面上的濃黑的一大團,立馬意識到了什麼,“是了,難怪它們跟著你。”
黑死病患者眾多,還活著的人都治不過來,即便是曾經的大祭司,也不會浪費每天不多的精神值消耗在黑影身上。
而提出不公佈資訊的警衛隊隊長此時也臉色稍變,他上前一步站到了教父身邊,語氣急急地確認:“你真是治療師?”
他的聲音並沒有特意壓低,周圍的居民聽到關鍵詞一個個抬起了頭,將自己從情緒的泥濘裡拖了出來。
他們不知道這是臨死前的幻聽還是真實發生的,只不過眼底重新燃起了連自己都沒法察覺的期待,小心翼翼觀察著站在教父面前的女孩。
“保真保真,假一賠十。”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連被關在魔法小屋裡的少年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就像是壓在身上的擔子突然被卸下了大半,讓他得以喘息。
“真的嗎?”
“我們又有救了?”
“別哭了別哭了,你聽到沒,新的治療師出現了!”
訊息以魔法小屋為中心,層層往外傳遞,絕處逢生的驚喜點燃了一雙雙因為消瘦而顯得凹陷的眼睛。
警衛隊的眾人打起精神,而一直站在教父身邊的警衛隊隊長立馬想到了什麼,他翻身站上魔法小屋的房頂,一聲又一聲地吹響了口哨。
口哨聲傳得很遠,劃破了廣場遠處的安靜,已經走遠的人一個個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只見魔法小屋上站著一個警衛員,他拼命朝這邊揮著手,然後大聲喊道:“回來——都回來——”
聲音傳到廣場邊緣已經聽不太清晰,或許也有人聽清了,但是並沒有動作。
他們不知道回去幹什麼,這麼一點路程對他們來說並不輕鬆,而且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只有儘快回到家,儘量隔絕外面的汙染。
似乎見一直沒有人動,警衛員又喊了一句什麼,只不過句子太長,距離模糊了聲音。
還是回家吧。
他們扭過頭,不再試圖去聽。
房頂上的警衛員喊破了嗓子也喊不住走遠的人,黎禮也制止了地面上的警衛員們組織居民們重新排隊。
“不要排長隊,圍在一起就好。”
這句話的意思對教父來說相當好理解,只不過在聽到這句話後,他的目光變得複雜又遺憾。
新生的大祭司啊。
復甦儀式上眾人期盼了許久,等待了許久也沒能出現的最後一位大祭司,在兩天之後才姍姍來遲地獲得了登陸塔爾維婭的資格。
真是天命難違。
魔法小屋上的倒計時漸漸歸零,在被系統拉回求生遊戲之前,屋裡的治療師少年看見璀璨的點點星光編織成淨化領域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