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壓了下來,完全遮擋住了來自白日的光線,透著一股沉甸甸的壓迫感,輕易就能激起人的恐慌。
穹頂之上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光罩,在黑霧裡若隱若現,雖然不能阻擋住黑色的霧氣,但是黎禮在光罩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汙染鳥類。
或許那個保護罩除了阻擋汙染生物還有隔絕聲音的作用,不管頭頂上數量龐大的生物如何淒厲叫喊,地面上都是安安靜靜的,透著空曠和孤獨感。
和這見鬼天氣不一樣的是,外面的建築大多采用了明亮的藍白配色,造型上來看很像一座座城堡,一道道寬闊的階梯連線上下,錯落有致,精緻又優雅。
如果能配上點陽光,可以想象到會是非常漂亮的景象。
窗外除了廣場中間的華麗噴泉,只能看到一隊巡邏隊的警衛。
既然沒人,那她就要不務正業了。
黎禮觀察了一下巡邏隊的動態,等他們轉身走遠後推開窗戶,十分靈活地爬了出去。
她出去後回頭看了眼自己爬出來的房間。
有一說一,造型有點像南瓜馬車。
小小的一個只有窗戶的房間還被專門裝修過,小屋的兩邊都擺放了以藍色為主,色彩搭配得很漂亮的鮮花,將小屋簇擁在中間位置,小屋上方的門牌處有個半個小時的倒計時。
黎禮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不慌不忙地朝巡邏隊的方向迎面走了過去。
帶隊的警衛長見她走過來時便停下了腳步,全廣場除了巡邏隊就只有她一個人,她過來的動作實在再容易被注意到不過。
警衛長將手搭在胸前低頭示意:“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你好,請問復甦儀式在哪裡舉行?”
時間不等人,黎禮長槍直入,也顧不得思考自己該說些什麼才符合邏輯。
警衛長聞言果然有些驚訝,好像她在問某種人盡皆知的常識,他一時都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停頓了幾秒,他回答道:“復甦儀式自然是在生命樹那裡舉行。”
黎禮立馬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說在塔塔城舉行,他這句話的意思完全可以理解成這裡就是塔塔城。
警衛長可能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有點廢話文學,又補充了一句:“復甦儀式並不開放入場資格,生命神殿外已經拉了警戒線,過去的話只能線上外等待喔。”
黎禮的問題得到了解答,她沉默片刻,看著年輕熱情的警衛長欲言又止。
別吵,她在思考。
直接問生命樹在哪會不會很奇怪。
這個問題的迷惑程度和一個公民不會唱國歌應該不相上下。
在警衛長認真等她說話的安靜氛圍中,黎禮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好像本來就不是塔爾維婭人啊。
黎禮有被自己蠢到,她輕咳一聲緩解尷尬,下一秒就零幀起手對著警衛長鬍說八道。
“其實我是降臨者,現在告訴我生命樹的位置,我將協助生命樹復甦。”
警衛長的表情由熱情變為迷茫,最後停留在警惕上,他嚴肅地說道:“降臨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