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高高，沒什麼肌肉。
“你什麼10點？”
林眷山也跟著她停了下來，傻愣愣道：“防禦10點。”
有點難以理解了。
換句話說，系統掃描的身體資料，它就一定正確嗎。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黎禮問道。
“我還在上大學，沒有工作。”林眷山想了想又說：“但是有一份兼職。”
黎禮洗耳恭聽。
“在拳擊館當陪練。”
系統能掃描出10點的防禦，一定有它的道理。
……
路邊本就數量不多的公共衛生間也被東北大花襖佔領了，部分老玩家罵罵咧咧地給自己家裝上了馬桶，部分老玩家選擇了直接插隊。
還有一小部分老玩家整個人都淡淡的，雖然自己排著隊，卻也對眼前新老玩家的爭執視而不見。
“等級高就可以插隊嗎？什麼道理？你能不能遵守規則！”
“我和你講規則？你要不要看看這是哪？在這裡殺人都不犯法！”
“玩家基地禁止玩家互相傷害你不知道嗎？”
“那你進了副本最好別讓我碰到你，碰到了看我整不死你。”
“算了算了，讓他先上吧。”
眼看著據理力爭的人被周圍人勸住，林眷山上一秒還跟在黎禮身後問東問西，下一秒就直接衝了過去。
“憑什麼讓他！”
他看著那個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伸手將他攔在衛生間的門口前，“就不讓你插隊怎麼的！你有本事打我啊。”
中年男人在林眷山的肩膀上推搡了一把，他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看著比現實世界中的連環殺人犯還要兇惡，聲音沙啞道：“行啊，正好拿你試一試系統對攻擊的定義。”
林眷山哪見過這種場面，但他硬是梗著脖子攔在男人面前沒有動。
捱打就捱打，反正有系統規則在，還能把他打死不成？
男人眯了眯眼剛想動手，目光在林眷山的身後一凝，握緊的拳頭又放了下來。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終究是退了一步。
戰戰兢兢的圍觀群眾和林眷山都轉頭看去，只見穿著破了好幾道口子軍大衣的女生正往這邊走來。
她腳步不緊不慢，一雙鳳眸黑沉沉的，神色冷淡，帶著大佬獨有的氣場。
林眷山一見有人撐腰，立馬氣勢十足地看著男人冷哼一聲，推開他朝黎禮走去。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lv9的莉莉能鎮住僅僅比她低一級的男人。
難道每一級都隔著巨大的鴻溝？
總之氣勢不能輸！
黎禮看著林眷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手抵住男人的肩膀推開了他，動作和神態都十分囂張。
她面上依舊擺著一張死人臉，生怕男人突然發難。
一級的等級差距並沒有什麼威懾力，黎禮猜測或許是潛力榜第一的名號起了作用。
雖然id掛榜上的弊端顯而易見，但某種程度上確實也能發揮點用處，並且表現得越強勢作用就越大。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鈕祜祿莉莉。
林眷山經此一役很是亢奮，跟在她身後嘰嘰喳喳個不停，很難想象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以說。
黎禮懶得搭理他，徑直朝著榮譽大廳走去。
昨天還空蕩蕩的大廳今天已經是人擠人，還好走來的一段路上黎禮已經看習慣了這些大花襖。
黎書的id今天依舊是灰著的狀態，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一點點的失望也難以避免。
坐得滿滿當當的休息區裡，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男人站起身朝她揮了揮手：“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