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黎禮見他沉默,遺憾地嘆了口氣,妥協道:“那送你過去。”
她停頓一會兒,似乎還是有些不死心,又勸了一句:“你看那些特警查了那麼多輛車,就算戴著口罩也不知道接觸了多少人,你和他們走真的不安全。”
這個病毒的傳染性有多強,沒有人比向文良更清楚。
聽黎禮這麼說,他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憋屈和怨氣:“你知道就好,事實上要不是你們把我擄走,我現在應該安全得很。”
李徽儀一直沒參與討論,此時也被黎禮接二連三的勸說激起了一點好奇心,問道:“他很重要?”
“總歸是專門派人來接去疾控基地的科研人員,肯定重要嘛。”黎禮邊說邊將手裡的資料疊好塞進包裡。
“很開心你們能意識到這一點。”向文良陰陽怪氣道。
自從發現這兩人不是來要他命的之後,他就恢復了屬於大佬的淡定。
他接過黎禮重新遞給他的公文包,卻發現對面的女生盯著他沉思了片刻,然後冷不丁說道:“更重要的是你這個人吧,我指的是生物學意義上的。”
“雖然看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化驗結果,但總之就是你們似乎提取出了某種免疫物質。”黎禮說到這,而後指了指他的公文包,向向文良確認道:“這個結論沒錯吧?”
“你倒是有耐心。”向文良沒說對不對,而黎禮也不需要他回答,她繼續道:“你是運輸的載體?為了保證這個物質的……”黎禮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想出一個詞道:“活性?”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向文良對黎禮這個門外漢的敏銳有點另眼相看了,甚至覺得她比自己手下帶著的幾個學生還開竅點,於是升起了幾分談興道:“疫苗是疾控基地在研發,我們只是提供一種方案,這個嘗試能不能成功也是個未知數。”
李徽儀此時也聽明白了,她透過內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人,也沒想到她隨手一綁還真綁了個這麼重要的人。
只記得當時腦子甚至都還沒思考,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地把人擄走了,簡直熟練得可怕。
“嘀——嘀嘀——”
後方的車輛按喇叭按得急躁,接二連三的喇叭聲叫魂似的催促著,將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眼下的狀況中。
前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條路上的車流已經有好一會兒都一動不動。
一輛白車的前方空出了很長一段距離,而後又被隔壁車道的車見機加塞進去,白車正後方的車被堵得死死的,後面的人瘋狂按著喇叭,按這“嘀嘀嘀”的頻率來看,簡直將憤怒和急躁擺到臉上了。
但是不管怎麼按喇叭催促,造成堵車的罪魁禍首都沒有一點動靜。
白車後面的車車門被從內開啟,車主怒氣洶洶地走上前拍著駕駛座的車窗,將窗戶拍得“砰砰”作響。
“我你,你有病吧,你把車停這你是想死啊!”
兩邊車道的車紛紛朝前開去,並沒有時間去湊這份熱鬧,但被白車堵在後面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