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遠一點!”
蕭星沉聲說完,再一回頭,結果發現徐長生已然自己駕馭著飛劍,後退了數十丈。
蕭星:“……”
而其餘的圍觀修士也是紛紛後撤,避其鋒芒。
一頭裹挾一江水運即將走江成功,還是即將化龍的陽神巔峰大蛟,其氣勢非尋常修士所能敵。
徐長生駕馭著蚍蜉劍只是剛剛站定,不遠處也是後撤來了一名陰神初期的女修。
其面容陰狠,一來就想中了徐長生現在所佔據的位置。
“滾開!”
附近煉氣士實在太多,再加上徐長生現在和蕭星也是隔了一段距離,她也沒注意到,兩人是一夥的。
徐長生先是看了眼蕭星。
發現後者雙手環抱胸前,止住身形,眼神調笑,好似在說‘讓你自己走,現在知道後果了吧,自己扛著。’
當然,他也知道,徐長生還是胎息初期的時候,就已經殺過陰神。
此刻已經胎息巔峰了,面對一個陰神初期,還不是劍修……這不是手拿把抓的事情。
見其沒有出頭的打算,徐長生只得幽幽嘆了口氣。
女修剛想動手,卻發現自己身前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柄飛劍。
銀白細長,直指眉心。
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急忙看向徐長生,結果發現眼前這凝氣巔峰的小修士,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冷笑著看著自己。
“前……前輩,是晚輩眼瞎,誤撞了前輩。”
她說著眼瞎,但實際可不眼瞎,此時此刻,豈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夜路走多了,遇見鬼了。
踢人踢到鐵板上了。
徐長生眯眼看著她,“滾!”
“這就滾這就滾。”
陰神境女修連連點頭,立馬灰溜溜的走了。
蕭星兩人這才過來。
“喲,這不是我們厲道友嗎,好大的威風。”蕭星陰陽怪氣。
陳廣也是上下打量了徐長生一眼,轉而正色道:“陳廣見過厲道友。”
“不必客氣。”
徐長生淡淡一笑,見其還想說話,隨即轉頭看向江面。
“開始了。”
先前還隔著數里地的蛟龍,轉眼已是到了不遠處。
其體型巨大,通體赤紅,每片鱗甲都有著磨盤大小,偶見破碎,其上可見傷痕累累,好似在控訴著這一路以來的艱辛。
蛟龍帶著極強氣勢,猙獰的龍頭捲動著波濤在江面起伏,其每次抬頭,都捲起一陣陣滔天巨浪。
水面不停地拍打著兩岸的河堤,河堤頃刻土崩瓦解。
沒了束縛的江水來到平原之上,就好似野火,席捲著所能見到的一切。
八月的雜草,果木乃至徐長生等人剛剛站立過的那片竹林,在這盛怒的江水之下,都撐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也還好這兩岸的百姓都事先聽到了風聲,早早的就避開了。
如若不然,又是死傷無數。
徐長生看著這好似末日一般的場景,又看了看雲端那些漠然的仙門弟子……自己又何嘗不是?
他自嘲地笑了笑。
蕭星卻忽地問道:“你們知道走蛟最嚴重的,是在哪嗎?”
“川州。”
徐長生在學宮看到過類似的記載,那裡的“走蛟”,其實指的並不是單純的走蛟化龍,蛇蟒到了一定修為界限,也會選擇在一些大河支流走江。
走蛟,也可稱走江,走瀆。
蛇蟒走瀆來到大江,也能獲取一部分的水運,化作蛟龍屬。
川州支流水系眾多,所以走瀆的水屬也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