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見到如此情形,徐長生覺得,今晚的這場戲,簡直比九曲十八彎的山路,還要彎彎繞繞。
一個算計著一個。
一個接連一個的登場。
果然啊,修行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就沒一個簡單的,和他們玩算計,簡直和自戕沒多大區別。
只是不知道蕭星這邊還有沒有後手,如果沒有的話,那他就難了。
因為牽著短疲龍的那個穿著粉袍的男子,其一身修為竟然也是陽神,甚至隱隱比陳廣還要高上許多。
蕭星憑藉著閻蛟王的實力修為,雖然能穩穩壓制陳廣一頭,但要是再加上一個陽神,甚至還是陽神後期乃至巔峰的對手。
難。
很難。
非常難。
蕭星似是也感覺到了此行的艱難,因而毫不客氣的譏笑道: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斬龍人,竟然也去給別人當了走狗。”
陳廣拎著赤紅劍,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恢復著傷勢。
蕭星的突然出現,依舊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他們知道自己有後手,豢龍人也會有後手,只是沒想到也是個後輩豢龍人。
但是沒關係,後手之後,還有後手。
粉袍男子臉上似是還畫著淡妝,他聽到這話,掩嘴輕笑,盡是女子姿態。
“陳公子可不是走狗,他只喜歡看別人當狗。”
蕭星聽完冷笑道:“男不男,女不女,不知道你這種東西是站著尿尿還是蹲著尿的?”
粉袍男子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隨後變得很是陰鷙,“取死之道!”
蕭星自是懶得言語,他單手掐訣,往前一指,頓時整片天幕都下起了一場劍雨。
每一滴,都是一柄牛毛飛劍。
每一柄飛劍都帶著寒芒。
劍氣凌冽!
陳廣沒有動手,他扭頭看向了那名天庭派來的粉袍男子。
後者微微彎腰,其身後忽有一粉紅骷髏走出,一步邁出之後,頓時化作山高,它站在江面,伸出雙手,橫掃而過,所有飛劍都釘在了骷髏上邊。
“或許很強,但不過伸伸手的事情罷了。”
粉裙男子說完,面容頓時變得冷峻,粉紅骷髏嘴巴微微開合。
剎那間。
站在蛟龍身上的蕭星悶哼一聲,手臂之上頓時多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
“咒術!”
徐長生見此情形,輕聲呢喃道。
所謂咒術,也算是道法的一種,但修行起來卻極難,想要有所成就,則是更難。
因為想要修行咒術的第一步,就是先對自己下咒……因為這種近乎自尋死路的修煉方式。
所以真正的咒術,又被好些宗門稱之為魔道。
蕭星抹去嘴角溢位的鮮血,眼神陰狠,“魑魅魍魎!”
粉袍男子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偉大的豢龍人見識見識我們這些魑魅魍魎的手段。”
說罷,他揚起右手,不知何時,他手上已是沾染了一點鮮血。
蕭星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去!”
他輕斥一聲。
飛劍頓時化作無數密密麻麻的牛毛,且每一柄上都泛著銀光,好似一群游魚,筆直的殺向了江面上的兩人。
“還來?”
粉袍男子鄙夷地笑了聲,隨即站在他面前的巨大粉紅骷髏微微彎腰,將他們兩人護在身下。
眼看那些飛劍就要再度被那骷髏攔住。
蕭星再度開口,“著!”
頓時,無數飛劍化作一張金紋符籙,直接貼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