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離開。
只是出了門,他臉上的溫柔就立馬消失不見,依舊擔憂。
他看了劍修榜。
永珍閣把徐長生一個胎息初期捧的如此之高,是好事嗎?
在外人看來,自然是好事,這可是大大的名聲。
但徐傑只覺得有人在謀算自己大哥。
……
“你說是誰在謀算徐長生?”
黑白學宮內。
宮主裴觀和執法長老第五護相聚一堂,兩人交談著問道。
裴觀搖搖頭,“管他是誰呢?反正這名次都是永珍閣排的……我們實力既然已經暴露了一些,那就不妨敲打敲打他們,好讓他們知道,這江州到底是誰做主。”
第五護疑惑道:“你真不知道是誰?”
裴觀雙手一攤,“永珍閣的事情,我黑白學宮的宮主怎麼會知道呢?”
聽到這話,第五護就明白了。
“我們黑白學宮的弟子,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要欺負也得我們自己來。”
……
徐長生自是不知道這些紛繁複雜。
文州境內。
他和蕭星正在山間一河中小潭邊垂釣。
釣杆是就近砍的細竹,絲線是隨意搓的,釣針是蕭星用飛劍削的石針。
“老蕭,你確定你找的這潭裡邊有魚?”
釣了半天,兩人加起來都還沒一條漁獲,徐長生忍不住問道。
蕭星一瞪眼,“你這是看不起我蕭大神的實力?跟你說,在蜀州那一畝三分地上,說起釣魚,誰不知我蕭神。”
徐長生翻了個白眼,想到兩人事先都說好了不用神識,不用術法,於是只能作罷。
,!
於是又個半個時辰過後。
眼看著都已天黑。
兩人連晚飯都還沒著落,徐長生再也忍不住,直接把魚竿一甩,大罵道:“媽的,這魚就不能給慣著!”
說完他手一招,喚出蚍蜉劍,心念一動,飛劍迎風見長,直接化作一塊巨大門板,把水流截斷。
旋即又是掐訣,施展了一個分水訣,把潭中水直接抽乾。
露出的潭底空空如也。
別說是魚,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徐長生歪著腦袋,看向一旁羞的臉色通紅的蕭星,眯眼笑道:“不愧是出自蜀州的蕭大神。”
蕭星看了一陣,索性直接擺爛,雙手一攤,道:“你這不讓用神識,我這蕭大神也使不上勁啊!”
“用神識的話,誰不是釣神?”
蕭星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他們沒我臉皮厚,不好意思用神識,所以還是隻有我這個蕭大神。”
徐長生忍不住朝其豎起一根大拇指。
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這潭底還是有魚的。”
蕭星也笑了。
“對啊,老大一條魚,你非要說沒魚,我可就不認賬了。”
潭底的淤泥之中,隱隱有一個人影想要浮現,但隨著他一出現,四周潭邊,卻是有著一道道符文開始顯現。
最後符文化作一道道金色鎖鏈,直接將其封印其間。
蕭星笑了,“你猜我們為什麼要選這裡釣魚?”
徐長生也笑了,“這裡明明沒有魚,你猜我們為何在這釣上老半天?”
淤泥之中的人影也放棄了掙扎。
他沉聲道:“既然你們那麼厲害,你猜猜我又是什麼?”
蕭星看向了徐長生。
後者點頭道:“魚餌而已。”
話音剛落,四周山頭各有一雄渾氣象升騰而起。
“江州人拿我們文州人立威,可曾問過我們文州人答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