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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嵐鶯捂住嘴巴,十分後悔自己當時嘴欠,若不是多那一嘴,她也不會被精靈鑽了空子來攔她,如今她便還能跟著一起趕屍,她都還沒有親眼看過那些屍體的裝扮呢。
似玉倒沒想那麼多,這會兒正認真盯著那幾張辰砂符看,可她怎麼看也沒發現張啟秀說的那個斷裂之處,張嵐鶯那兩張符,她都沒看出斷裂之處。
轉頭看向張嵐鶯和草蠱婆,兩人的眼中卻都是認同的神情。
似玉這回又陷入了自我懷疑,難不成她眼睛出問題了?
正想著,就聽見張啟秀又開口了,“似玉,你將這些符都收好,我與草蠱婆因為收過精靈,多少帶了些精靈懼怕的煞氣,所以,今晚,你和嵐鶯走前頭,我和草蠱婆在後面,若是你們再遇上精靈,你務必拉住嵐鶯,幫著將那精靈拖住,這個你拿著。”說話間,張啟秀從腰間拿出一個一端加了棉塞的小竹筒。
似玉一看,和上次張嵐鶯用來裝守護蠱的小竹筒是一樣的,猜測這裡頭應該也是裝著什麼蠱蟲,似玉大拇指摩挲了一番食指上結痂的細小刀口,心中嘆息,大意了,這次出來沒帶小刀,又要割手指放血了,她連止血、消炎的草藥都還沒來得及準備。
果然,似玉剛接過小竹筒,就聽張啟秀道:“這是求救蠱,遇到精靈攔路的時候,你直接放出這蠱蟲就可以了。”
“不用我先割手指喂這蠱蟲喝點血?”似玉以為張啟秀說漏了求救蠱的使用方法,不確定地問道。
張啟秀搖頭,“不用,這是我煉出來的求救蠱,你拿著就成,你只要有事,放它出來,它直接尋我,與你沒什麼關係。”
似玉點點頭,這麼聽起來,這種蠱蟲,倒是和訊號彈差不多了。不過比訊號彈可靠些,畢竟,那訊號彈放出去,若是沒注意看,那就白放了,這蠱蟲就不會了,既然是張啟秀煉出來了,蠱蟲自會將訊息帶給張啟秀。
兩個包子吃完,似玉覺得又學到了不少東西,再次感嘆,蠱術這門本事,有人帶和沒人教,這中間相隔了簡直不止一個世界。
張啟秀將銀錢放在客棧的櫃檯上,朝裡頭告知了店家一聲,就帶著似玉等人啟程了。
趕路的時候,張嵐鶯和張啟秀走在前頭,姑侄二人嘀咕著,似玉和草蠱婆走在後面,順風處倒是能聽見張嵐鶯和張啟秀的隻言片語,雖然不懂具體意思,但也知道,張啟秀是在教張嵐鶯蠱術了。
似玉一直覺得草蠱婆的眼神很嚇人,她與草蠱婆又不熟,而且,瞧草蠱婆那樣子,就差把耳朵伸到前面去偷聽了,顯然也沒有心思和似玉聊什麼,似玉便只低頭安靜地趕路。
這一回她們都沒帶乾糧,只早上吃了兩個包子,渴了就在山中尋一處沒有蠱的泉水,跟著巴代和草蠱婆,似玉完全不用操心會錯喝了別的草蠱婆施過蠱的山泉水。
過了晌午,在眾人都感覺飢腸轆轆的時候,總算到了張啟秀說的流溪鎮。這個小鎮依著一條小溪而成。張啟秀帶著大家尋了處麵攤,一人吃了一碗清水面,填飽了肚子,又買了一包煎餅,就去客棧歇息了。
“晚上要趕路,你們好好休息。”張啟秀交代完,自己也進了房間。
似玉還是和張嵐鶯一個房間。
兩人躺在床上,似玉明顯感覺張嵐鶯有些憂心忡忡,安慰道:“別擔心,有巴代在,你不會有事的。”
張嵐鶯悶悶道:“我倒不是擔心那精靈的事,那精靈又不能把我怎麼樣,無非就是攔著去路,若是捉不了那精靈,大不了我以後不走夜路就是了。”
似玉聽出張嵐鶯話裡賭氣的意思,被精靈纏上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不過看張嵐鶯這模樣,八成是遇上了不能跟她說的。
似玉想到路上聽見的隻言片語,心下了然,笑著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