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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顧小天說走,他們就不敢勸了。
三人前腳離開球館,後腳耿傑就發了瘋似的找望遠鏡。
林氏會館,應有盡有。
從望遠鏡中,耿傑看到了李時昂的車,停在正門的廣場上,“操,怎麼看不清裡面。”
王宇成一把推開他,奪過望遠鏡,“起開,我來看!欸?好像是個女的啊!”
輪到林佰川的時候,三個人已經下去了,“靠,什麼情況,天哥在抓著時昂說話,臥槽!那女的下車了!”
耿傑揪著頭髮一副徹底崩潰的模樣,嘴裡不停的唸叨著,“完了完了,惹禍了……”
在會館服務員眼中,這三位撅著屁股趴在窗戶上的闊少簡直沙雕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稍微輕鬆一下,今天也是四千字哦~
【過度悲觀就像掉進深海里,不斷地下沉,下沉,下沉……漆黑,窒息。】
在電梯裡,顧小天沒敢開口。
李時昂要走了,他才腦袋一熱衝了上去。
“我們,能聊聊嗎?”顧小天拉住他的袖口,輕咳一聲,低啞的聲音恢復常態,“我有話想和你說。”
李時昂笑了,不達眼底,“天哥,我朋友還在等我,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
於此同時,不遠處的車門開啟,一個穿著鵝黃色毛衣的女孩從駕駛座上下來,縮著脖子小跑到李時昂身旁,禮貌又客氣的朝顧小天道,“你好。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後面那句,是對李時昂說的。
“你回車上等去,外面冷。”
“時間快來不及了。”
李時昂點點頭,轉而看向顧小天,“我這邊還有急事,你看……”
顧小天攥起手掌,“耽誤不了你多久,五分鐘。”
他猶豫了一下,無奈道,“好吧。”
九點鐘整,冬季的夜空猶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星月遮擋的嚴嚴實實。
廣場上的路燈便是這夜裡唯一的光源。
顧小天站在路燈下,偶然的,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和去年深秋李時昂常穿的那件非常相似。
李時昂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上下打量他,無端覺得氣悶,風度翩翩的微笑從他臉上褪去,“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嗯……我想告訴你,我的煞星命格已經破了。”提起這件事,顧小天臉上露出些許笑模樣,他是發自內心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的形狀,裡面有一點點路燈折射出的光亮。
李時昂道,“恭喜啊,還有別的事嗎?”
他輕描淡寫的,把顧小天要分享的喜訊揭了過去,連敷衍都不願。
顧小天在腦海裡預演了不下百次現在的場景,早就做好了面對更糟糕的準備,因此,他沒有覺得失落,“就是,想和你道歉……”
李時昂打斷他,“你是對我覺得愧疚嗎?其實完全沒必要,那天在你公司樓下餐廳的洗手間裡,我們不是已經做過了斷了嗎,誰也不欠誰的。”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給我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
李時昂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已經可以隨便的交朋友,可以選擇任何一個你喜歡的人談戀愛,你為什麼還要揪著過去那些幼稚可笑的事不放?”
他羞於承認過去。
顧小天如何接近他,如何欺騙他,如何拋下他毫不猶豫的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