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山區穿行。
“囡囡，這個地方你去過嗎？導航都沒有哎，你咋知道的？”
“感應，你知道嗎？”
感覺到人煙越來越少，路卻越來越寬敞了。
穿過一座天然的隧道，豁然開朗，一座古老的山村出現在面前。
車停在村莊外面，乾坤走下車來，整了整衣冠，我卻從來沒有看見乾坤如此慎重，心裡也不由得謹慎起來。
村口湧出一群老少，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婦人，乾坤連忙上前：“孫老夫人好。”
“想不到我們還能在這個空間見面了。”
“是啊，想不到老夫人在這個空間，還活得挺滋潤的。”
“有啥好滋潤的，我們一天就吼這些人，老不聽話，老操心啦。”
後面的男女老少都低下了頭。
“這位是我父親，楊森。”
我趕忙鞠躬：“老祖宗好。”
孫老夫人望了我一眼，便對著乾坤說:“大天尊可有法旨？”
“北方伊市，你們擁有多少土地？”
“難道外面人道淪喪？”
“對於我們來說，快了。”
這些人都不知道打的這些啞語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略思一下，便對旁邊一位年輕人：“孫崇國，伊市如果租不到土地，就去毛熊國，在貝加爾湖下游去租，如果下游不好租，就去租他的千年凍土。”
“老祖宗，要租多久？”
“能租多久，就租多久。”
“晚輩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孫老婦人搖了搖頭，盯著她們的族人:“老婦一直督促你們，要做人，遵人道。”
“晚輩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難道？”族中一老者指了指天。
“天機不可洩露。”
我感到周身發涼。不由得一哆嗦。
孫老夫人交代完畢以後，對著乾坤笑了一下：“既然來到了，就吃點素菜。”
“那就打擾孫老夫人，小輩前來，要點老酒製藥。”
“你這小不點，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這是小輩自己的事，跟師尊無關。”
“你這個小不點，我就喜歡你這樣，要多少？”
“兩百斤左右吧，應該夠了。”
只見兩人一對掌。
“走吧，很多年沒有跟你一起吃飯了，現在下來還習慣吧？”
“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就是師尊有時候一點不靠譜。”
“你要是想找個師尊靠譜的，你就去找他分身啦。”
“分身不好玩，還是找個不靠譜的好一點。”
乾坤扭頭對著我說:“爸，給錢啦。”
我望了望她，意思是給多少？
“你就隨便給吧。”
便摸出支票薄，以我最大的許可權開了一千萬。
我雙手奉上支票，旁邊一老者走了出來接過去，看都沒看一下：“謝啦。”這時候，我才發現他們這些人真的是超脫，對世間俗物很不屑。
席間，孫老夫人問了乾坤很多問題。我卻聽得如夢如幻，不知所以。
“聽說丙星向丁星分人了？這可是件大事，大天尊可有點忙了。”
“我也不記得多少年了，本來以為這個空間還可以分出去一點，想不到，想不到啊。”乾坤有些嘆息。別看她小，說話卻老氣橫秋。
“現在在空間裡面還有多少人？”
乾坤伸出那胖乎乎的三個指頭。
“還好，有三十萬。”
“是不夠三萬。”
席間所有的人都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