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主考。”
“真的?”羅紹身為國子監祭酒,羅錦言也猜想過父親有可能會做主考,但是一旦成了事實,她還是很高興。
她隨即就明白了,笑道:“這還早了些,您也不用這麼早就躲起來。”
羅紹嘆了口氣:“唉,上面的旨意還沒有下發,聽到風聲就開始往家裡遞帖子了,你和玉章說一聲,在明遠堂給我收拾一間屋子,過了年我就住過來。”
這是為了避嫌要躲開了。
“不是我不留您,是您住我這裡也不適合,明年三叔要參加春闈,別的房頭可能也有一兩個,我陪嫁的一處宅子倒是沒人知道,可是離衙門太遠了,您不如搬到荷花池住些日子。”
自從上次將春闈和秋闈的時間做了變動,現在羅紹所說的春闈便是三年一次的會試。
羅紹身為主考,自是成為眾矢之的。
提起荷花池,羅紹一個頭有兩個大,他那個老岳父,前些日子從潭柘寺溜回來,說是編書編得沒意思了,要回來玩幾天。他問過才知道,原來是纏著秦珏借刻版師傅,印詞話本子。
秦珏不同意,張謹就來威逼羅紹,讓羅紹再去威逼秦珏。
但羅紹硬撐著沒管這事,張謹氣得不成,可他又惹不起秦珏,為此前幾天竟然提出要給豫哥兒啟蒙。
秦燁得知後很高興,一口答應下來,秦珏知道後,又把這件事回絕了,並且告訴秦燁,豫哥兒會由外祖父親自啟蒙,就不勞煩曾外祖父他老人家了。
秦燁為此鬱悶不已,他的嫡長孫,就連啟蒙也沒他什麼事。
那天羅紹和外孫子玩到很晚,秦珏回來,陪著他喝了幾杯,到了快宵禁時才送他回到楊樹衚衕。
秦珏回來後,對羅錦言道:“岳父膝下三個孩子,二表哥家一個,我們有兩個,加在一起六個孩子,若是都請岳父啟蒙,可以辦個學堂了。”
羅錦言笑道:“爹的意思是,想讓我給孩子們再添個弟弟或妹妹。”
秦珏哼了一聲:“岳父倒是想通了。”
羅錦言滿臉期待:“那什麼時候......”
秦珏繼續冷哼:“我還沒想通。”
羅錦言:“......”
秦珏果然沒有想通,直到豫哥兒和元姐兒過完兩歲生日,他還是沒有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