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面前:“給你撕。”
羅錦言只覺得頭髮根兒都立起來了,那本書是什麼,沒人比她和秦珏更清楚,那書一直在床褥下面藏著,平時也是放下帳子才會拿出來看的,元姐兒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臉上火燒火燎,伸手就去搶,可是晚了,豫哥兒嘶的一聲,已經撕下來一頁。
“有小人!”把書撕下來,豫哥兒才看到上面畫著的小人兒。
羅錦言哪還顧得上這些,手忙腳亂地把書從豫哥兒手裡搶過來,重又壓到褥子下面。
一轉身,見丫鬟和乳孃們全都退出去了,退出去了......
她鬆了口氣,可卻又看到豫哥兒和元姐兒各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正在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她忙拿了本詞話塞給豫哥兒:“拿去撕吧。”
......
狼狽之極。
晚上她把這件事告訴秦珏,秦珏聽得心驚肉跳的:“元姐兒能立刻把書從褥子下面拿出來,她該不會以前就拿來看過吧?”
好吧,羅錦言的心臟也顫個不停。
夫妻兩人相對無言,鬱悶得都不想親熱了。
至於元姐兒是什麼時候發現那本書的,她有沒有看過,這是一個謎,秦珏和羅錦言覺得,這個謎還是不要解開吧,萬一他們得知寶貝女兒已經把那本書看完了,他們......
元姐兒直到現在也沒有喊過爹和娘,至於哥哥什麼的,當然更沒喊過。
秦珏和羅錦言已經對此不存幻想,她愛說不說,隨她去吧。
反正也沒人把她當啞巴了。
花開春暖,明遠堂裡除了一狗一貓,一野兔,一群綠頭鴨,一百多隻鳥兒,還多了兩隻孔雀、兩隻仙鶴和一頭小鹿。
秦珏索性讓把孔雀、仙鶴和小鹿全都放養,初時它們看到人就會大驚小怪地跑開,沒過幾天,見沒人傷害它們,也就漸漸不怕人了。
就連湯圓來了,小鹿依然悠閒得踱來踱去。
羅錦言初時還擔心小鹿會把她的花草啃壞,後來才發現,這小鹿應是自幼被人養大的,除非把青草送到它嘴邊,否則就不會去主動找吃的。
羅錦言放下心來,也就不再管了。
明媚的春光中,元姐兒用她的寶貝鏟子把剛種下的玉簪花一棵棵連根挖出來,豫哥兒興高采烈地捧著妹妹挖出來的玉簪花去喂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