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也只有那殘存不多的記憶了吧。
“對了,你聽人說婆婆是從東瀛來的,她和你講過東瀛的事嗎?“羅錦言問道。
“沒有,那時我還小,怎會聽她講這些?事實上我只記得她臨走前的那一晚和我說的話了,可惜後來我睡著了。”
小孩子才應該愛聽故事吧,是你那時太淘氣,根本靜不下來,你娘才沒有和你說上幾句話。
“你小時候很淘氣很淘氣吧?”羅錦言忍不住問道。
“胡說,我從小就很穩重懂事。”秦珏大言不慚地說道。
羅錦言哈哈大笑,她明明知道當秦珏訴說血淚家史的時候,她是不能笑的,可她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看到笑成一團的羅錦言,秦珏愣住了,惜惜居然笑成這樣!
他情不自禁也笑了,昨天在楚茨園裡和父親針鋒相對的情景,似乎已經過去很久很久,其實也不過如此。
“惜惜,我......”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響起清泉的聲音:“大爺,衙門裡來人了。”
來人了,終於來人了。
羅錦言連忙推他:“快起來,別讓人等得太久。”
秦珏卻是不情不願,又在她身上蹭了好一會兒,這才坐起身來。
秦珏走後,羅錦言也起床了,洗漱完畢,坐在西洋美人鏡前,讓緋紅給她梳頭。
緋紅是新來的,她的祖母曾經在程老夫人身邊服侍,她跟著祖母學了一手的梳頭功夫,羅錦言便把她和另外六個丫頭留在含翠軒裡服侍。
緋紅用梳篦剛把她的頭髮梳通,秦珏便大步走了進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羅錦言問道。
“來的是都察院的書吏,就是告訴我,明天參加早朝,不過兩三句話而已,把他打發走我就回來了。”秦珏說著便在她身邊的繡杌上坐下,看著她梳妝打扮。
羅錦言笑著攆他:“早膳擺好了,你餓了就先用吧。”
“我要給你畫眉。”他賴著不肯走,把旁邊的丫鬟們全都當成了空氣。
“我的眉毛不用畫。”羅錦言恨不能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那我給你抹胭脂吧。”他邊說邊擺弄起妝臺上的琺琅彩掐絲胭脂盒子,纖長的手指放在上面,很是養眼。
“我也不抹胭脂。”別人家的夫君也是這樣嗎?為什麼她這個這麼纏人。
“可是......以後我只有休沐日才能陪著你了,你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