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北時,聽當地人說過,他們一輩子也沒有坐過船呢,西北的軍隊應該也是如此吧,說不定還有人暈船呢。”
趙明華越說越開心,是了,天津比京城還要安全,候爺果真還是最疼兒子的,把他安排到最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可是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她微蹙著眉頭,心口好像堵得慌。
她用雪白的小手輕輕撫著胸口,忽然明白為什麼會堵得慌了。
“惜惜姐,我只看輿圖就能明白的道理,世子肯定也明白了,他明知天津比京城安全,卻不帶著我和依依......不會,世子一定不會這樣的,他去天津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趙明華非常篤定,她的世子是永遠都不會拋下她和女兒不管的。
羅錦言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是為了避難,沈硯會把天津之行當成遊山玩水,肯定會帶上趙明華的。
那他去那裡做什麼?
而且連妻子也不說?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問趙明華:“你從侯府出來,直接來了我這裡?沒有回王府嗎?”
趙明華把頭搖得像撥郎鼓:“我才不回去呢,讓老夫人知道我回孃家了,還以為我是被她氣得回去搬救兵了。”
羅錦言看著她嫩出水來的臉蛋,都想掐一把了,這小姑娘真是有趣。
“我聽外祖父說起過,慶王爺明慧通達,非常人所及,世子的事,你不如去問問慶王妃,看看她老人家怎麼說。”
鳳陽先生張謹對自己這個便宜外孫女一直很彆扭,斷然不會對她說起慶王爺的事。
這是羅錦言自己的心裡話,假借鳳陽先生之口說出來而已。
前世,慶王爺曾支援竇太后垂簾聽政,趙極親政後,慶王爺自請降爵,由親王降至郡王,全家人一起留在京城。他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活得有滋有味,子孫滿堂,慶王府人丁之興旺,是宗室之中無人能比的。
趙極在位時,把他當做透明的,深信他沉緬女色,再也難堪大用,反而沒有再找過他的麻煩。
趙思登基後,他還做了個比趙思更像傀儡的攝政王,每天早朝都睡得鼾聲大作,即便如此,趙宥登基時,他老人家還健在。
能經歷四朝天子而不倒,別說大周朝,就是歷朝歷代也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