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話落,車輦內,邵錦聰被侍子牽著緩緩走下。
他穿著大紅色的鎏金華服,金絲雀的扇羽遮面,琉璃紅靴,一步步走向少典瑞雪面前。
大監侍高唱;“跪~~天地~~”
邵錦聰緩緩下跪,對著天下盈盈一拜。
“起~~”
“跪~~宗族~~”
邵錦聰再次跪拜。
“起~~”
“跪~~吾皇~~”
邵錦聰三次跪拜,上面站著的少點瑞雪眸子劃過一抹狐疑的光芒,眯起眸子凝視邵錦聰。
“賜福~~”
另一名大監侍端著福佩,前去遞給邵錦聰。
這一套起起跪跪下來,邵錦聰本就虛弱的身子更加孱弱了,不停地咳嗽。
剛要接下賜福錦囊,身子一軟,倏然暈了過去。
“快!將人抬去偏殿,傳巫醫!”女帝鎮定的吩咐。
禮都未成,邵錦聰暈了。
看著邵錦聰被抬走,少典姒水站在遠處看著,臉上面無表情,心裡卻樂開了花。
暈的還真是時候,倒省了她暗中出手。
那情蠱,少典皓鑭倒是捨得給邵錦聰下。
旁人不知,她卻明白,那情蠱掌控人心,毀人身體。
心底越是愛著旁人,情蠱反噬就越重,身子也就越差。
少典瑞雪轉頭看向少典姒水,眼底劃過一抹猜忌。
“老六,隨孤來上書房。”
少典瑞雪轉身後,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僅用倆人能聽到的話說;“讓大巫卜也過去給二皇女夫看看。”
大監侍看了眼陛下,瞬間明悟,陛下這是讓她去看看邵錦聰,到底生了什麼病,為何身體會這般孱弱。
大監侍垂下頭,一言不發的跟在陛下身後,直到抵達上書房門前時,她這才停住腳步,朝著右側走廊疾步而去。
少典姒水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眼角餘光看著大監侍離去的地方。
剛才少點瑞雪跟那老奴說的話,她沒聽見。
但她知道,按照少典瑞雪的猜疑的性子,怕不是喊師父前去檢視邵錦聰的病情吧?
正好,情蠱一事,藏不住咯。
上書房內,少典姒水剛進來站在書桌一旁,門剛關閉。
少典瑞雪拿起書桌上的奏摺,猛的朝她頭上砸去。
“瞧瞧你做的好事!你要孤該如何向朝臣交代,嗯?”
少典姒水被奏摺外面的鎏金雕花掛住了頭髮,在垂落時二次擊打臉頰。
她右臉頓時紅了,鬢角的長髮也因奏摺勾掛,扯下許多青絲。
“母帝息怒。”
少典姒水受驚下跪,鬢角的頭髮並未整理,任其雜亂垂落。
少典瑞雪冷哼一聲,滿是怒氣,不予理會。
少典姒水拿起地上的奏摺,開啟看了眼,臉色瞬間就沉了。
“母帝,兒臣冤枉,兒臣並未威脅邵伯侯。”
“是邵伯侯派人刺殺兒臣在前,又派侄兒勾引兒臣在後,兒臣也是被逼的,才故意威脅他娶那邵錦聰,兒臣無意邵錦聰,母帝明察。”
“閉嘴!”
少典瑞雪臉上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目光狐疑的看向少典姒水。
“你說你無意邵錦聰,那為何在隅夷城外,會因邵錦聰導致你姐妹二人大打出手,嗯?你當孤是死人嗎!不知你們在外發生之事?”
“母帝,分明是二姐聽信謠言,並當著文武官員以及隅夷嬿家人的面,把兒臣打的鼻青臉腫,還揚言她要親自迎親,讓兒臣滾,兒臣以為,母帝下的那道聖旨,應該已經知道了事情大概,您…您怎能如此偏心啊!到現在還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