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姒水抬頭看向她,就見她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更是一臉認真的表情。
好像她墜崖前被狼群攻擊,又被人拐走,是親眼所見一般。
“可憐的昭兒,莫不是真的忘了?”
女人擦了擦眼淚,一臉悲傷。
少典姒水晃了晃腦袋,扶著額;“我確實好多事都不記得了。”
她看向面前中年女人,仔細打量後喊了聲。
“阿母?”
聲音裡充滿了疑問。
女人卻快速激動點頭。
“唉唉唉是阿母,是阿母,阿母的昭兒啊,你還記得阿母就好,記得阿母就好!”
她激動的上前將少典姒水攬在懷中,拍著她後背小心翼翼安撫。
“別怕別怕,有阿母在,別怕,啊!”
少典姒水眼瞼微動,眼底劃過一抹精芒。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昏迷前與狼群對峙來著,狼群退了她才昏迷的。
怎麼一覺醒來多了個身份,還多了個娘?
還有那個夢,夢裡這個女人變成那頭餓狼,差點撕咬了她。
眼下這女人還喊她昭兒,還說她被巫醫診斷過,頭部受了傷,認為她不記得以前事。
所以,這女人以為她不記得以前事,才自稱阿母誆騙她?
目的是什麼呢?
少典姒水百思不得其解,似乎很難想通這女人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還有月澈慕,他又去了哪裡,莫非拋下她跑了?
中年女人安慰完她,鉗住她胳膊,拉開距離凝視她打量。
少典姒水急忙閉上眼,眉頭緊皺,掩蓋住眸中的精芒,假裝一臉難受的樣子。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阿母去找巫醫。”女人有些著急詢問。
少典姒水搖搖頭,虛弱的睜開眸子,看向她,不動聲色哼唧一聲。
“阿母,我頭好痛啊,我感覺…嘶…我好像…好多事都不記得了,連我是誰都記不得了。”
“您剛才喊我昭兒,是喊我嗎?”
她假裝去想,卻忽然感覺腦袋很痛。
“啊!好痛!”
“別想,別亂想。”
中年女人急忙阻止她去回憶。
“昭兒,你是阿母的好女兒乖女兒,咱不想了,不想了!你就是昭兒啊,你就叫昭兒。”
“阿母去喊巫醫,讓巫醫來給你看看哪裡不舒服。”話落,她對著外面喊;“阿達,快來看看啊,咱們的乖女兒醒了。”
不多時,外面急匆匆走來一名中年男子。
是莊稼人的模樣,有些土裡土氣,穿著打扮就是登人的模樣,沒有半分貴氣可言。
“妻主,昭兒醒了嗎?”
男人進來第一句話就問她。
少典姒水不動聲色,假裝一臉迷茫的看向進來的男人。
似乎根本不記得,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不過她卻下意識看向面前中年女人。
“阿母,他又是誰?”
中年女人牽著少典姒水手,和藹道;“那是你阿父,叫阿達,你忘了你以前總喊他達父的嗎?”
少典姒水搖搖頭,揉著腦袋,一臉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想不起來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越是想不起,她越是著急,抓住中年女人著急詢問。
“我是誰?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連阿母叫什麼我都不知道。”
聽她這麼說,中年男人忽然捂住嘴,聲淚俱下道。
“你阿母叫青妹啊,你連這都忘了?”
少典姒水搖搖頭,記不得了,根本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