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破曉時分,公雞打鳴那一刻,吸血的槐樹枝彷彿受到了驚嚇,又彷彿活了。
倏然快速往後收回,在收回之時樹枝莫名其妙的破裂,裡面的綠汁摻雜著的血漿噴了老嫗滿身。
而在那些紅綠交加的血漿噴在老嫗身上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滿身的傷竟然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就連那傷可露骨的地方,竟然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長出新肉?
少典姒水驚愕的看著這一幕,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天亮之後我好了,恰巧被一對老婦夫發現,她們便把我帶回了家。”
老嫗繼續繪聲繪色的說著往事,少典姒水卻猛然回過神,提出質疑。
“剛才你說的那些,不過是你憑空想象,你已昏迷,是如何得知?”
老嫗嘆了口氣,走到一旁閉上眼。
“並非是我相像,老身曾經也偷偷看到過旁人在槐樹那治療。”
“想來老身當年的治療方法跟那人一樣吧。”
這下少典姒水沒了話,抿了抿唇,她有了想跑的衝動。
她想現在就離開這該死又詭異的地方。
可現在不行,少典姒水耐著性子又問。
“你無法離開這裡,是不是因為被那棵神樹救過的原因?”
否則她這麼厭惡古樹村,又豈會離開後又回來。
老嫗疑了一聲,讚歎的凝視她,看她的眼神猶如看寶藏。
“你還真是聰敏過人、大智近妖,僅憑藉老身的細微變化就能猜到大概的狀況。”
少典姒水嘴角抽了抽,這不是有眼就行?
任何現代公職人員以及職場精英,隨便拉一個過來,都能猜到大概。
老嫗道;“不錯,我的確離開過,但我卻發現離開不能超過一年,若超一年,我滿身肌膚會變成槐樹皮的色度,沒有任何知覺,直到回到這裡…”
她說著譏嘲一聲,深深嘆了口氣;“身上的肌膚才會好。”
“這二十年來,我反覆試探,屢試屢敗,尋找其因未果。”
她臉上滿是遺憾,目光卻看向少典姒水。
少典姒水接著她話道;“所以,當村民將我帶回,又想選擇讓那些古樹救我時,你出現了,並選擇出手救我,還說會讓我丟失記憶。”
老嫗張了張口,有些咋舌的呆了呆。
隨後再次點頭,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似乎沒想到她竟然連這都能猜到?
“沒錯,誠如你所想那般,只是你為何以為是老身主動出手救你,而非她們求我?”
她們指的是那對婦夫,少典姒水明白。
她思索著想了想,抿唇看向老嫗,試探性的問;“我長得像你的故人?”
老嫗身子頓時僵住了,脊背發麻,渾身顫抖。
她驚愕的凝視少典姒水,唇瓣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
見他這副表情,少典姒水確認了點點頭。
“還真是像你的故人啊,是我阿母?”
她問話的同時看向老嫗,老嫗卻從震驚中回神,平復著內心閉上眼,沒有回應她。
少典姒水透過觀察,瞭然的點了點頭,給出答案。
“那就是我阿父了。”
老嫗倏然睜開眸子,目光凌厲的凝視她,隨後低聲一笑。
“這次你猜錯了,都不是。”
“哦!”
少典姒水淡淡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凝視著面前老嫗。
“你們老一輩的愛恨情仇也好,血海深仇也罷,晚輩我呢不想問也不願摻和。”
“阿母跟阿父都沒跟我商量就生了我,我出生都是被迫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