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國京城中,如今最有名的酒樓便是聚寶樓。
位於東城區街面上第一高樓,有十幾層樓那麼高。
敢來上樓吃飯喝酒的,一般非富即貴。
葉雲便在一層大堂裡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只要了一壺茶。
他這般帶著隨身兵器的湖中人打扮,在這大堂裡倒也不少,有那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推杯換盞的,也有一人坐一桌的獨行之人,但大多都是男子。
這紫衣少女剛一進入,還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葉雲卻也不以為意,只是手拿白色玉扇,偏頭目光看向窗外。
然而沒過一會,便有一白衣公子往他這邊兒來。
“這位姑娘好生面生啊,在下乃是紫霞山天嶽派肖天放,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葉雲偏頭看了這白袍錦衣青年一眼,二十來歲面貌,身形高大,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高冠束髮,劍眉星目,鼻樑高挺。
腰間一柄三尺白色長劍,倒真是一行走江湖的公子模樣。
“小女子姓名不說也罷,不知公子這般所為何事?”
肖天放見葉雲這般冷淡,也不以為意,依舊笑道:“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同道們互相幫助,彼此認識一番不又是多個朋友…”
見葉雲依舊不為所動,偏頭目視窗外,似是沒聽到般,肖天放便大大方方的往對面坐下,看了看桌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壺茶,便大聲道。
“小二,這桌上怎麼空空的,好酒好菜都拿上來,本公子還少了你銀子不成?”
“哎!來了!”
一名年輕夥計答應一聲,不一會兒桌上便擺滿了美味佳餚。
葉雲一直看著窗外,他早已辟穀多年,不食人間煙火,這桌上茶都是擺設,又怎麼會看得上這等菜餚酒水。
修仙者只要嘗過靈茶,便不會對凡間的普通茶水有什麼興趣,兩者天壤之別,幾乎不可比較。
肖天放見她看也不看這邊,只顧看著窗外,也不在意,自斟自飲起來。
二人這般無話的待了半晌,葉雲倒是對這人好奇起來。
“這肖天放倒是好性情,一般公子哥被如此冷落,怕是早已不耐煩了,此人如今還是這般神情從容淡然……”
“肖公子來這周國京城多久了?”
見葉雲終於轉過身來開口說話,肖天放笑道:“最近周國陛下大婚,肖某便來此湊湊熱鬧,也沒來幾天,倒也認識一些江湖同道,姑娘剛剛來此吧?”
葉雲心中一動,這等江湖人訊息最是靈通,不如找他打聽一番,此人如此無事獻殷勤,想必知道什麼定然不會隱瞞。
“肖公子不必姑娘姑娘的稱呼了,我姓葉,此番乃是從楚國而來,不知這陛下大婚是怎麼回事,聽說皇后娘娘還是太尉府統領出身?”
肖天放面色一變,環視四周一圈,見無人關注這裡,這才低聲道:“葉姑娘慎言,這大周國當今陛下可非常人,皇后娘娘更是其禁臠,倘若讓這滿京城無處不在的暗衛聽到我等談論她,可是憑白招惹災禍!”
葉雲滿是疑惑,可肖天放說到這裡,卻是閉嘴不言。
他只得笑道:“在下楚國人士,倒是不瞭解這其中內情,犯了忌諱,不提她便是,不知當今陛下如何不同尋常,他既然才剛剛大婚,想必只是弱冠之年,肖公子這般青年才俊,卻也這般推崇,難道是個絕世高手不成?”
肖天放搖了搖頭,依舊低聲道:“這可怎麼說呢,如今的陛下乃是原來的林太尉老來得子,當時周國正經過一場內鬥,皇族血脈都沒了,唯一的勝利者七皇子登基後不到一年便出家當道士去了,不知所蹤。”
“林太尉便暫時臨朝攝政,可他年老體衰,也沒過幾年便去世了,好在太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