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門板,仍沒有聽出任何的動靜。
梁枝彷彿根本無動於衷。
秦瞿眉頭皺了皺,最終還是用妥協的語氣開口:“我知道你現在不願見我,那就這樣聽我說。”
他身子微傾,再一次靠近了門板:“首先,我和應晗之間,除了過去是朋友的關係以外,沒有任何多的情況。”
頓了頓,他繼續解釋道:“我們之間的交集,都與她的家人有關,最近她爺爺生病住院,我只是幫著她安排病房而已,剛好也算還了他們家曾經給我的人情,你不要多想。”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你才想到離婚,現在你冷靜一下,再告訴我,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
等了不知道多久,秦瞿只覺自己的耐心即將告罄。
他手放在門把上,“我開門了?”
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自認以這樣的方式同梁枝解釋這些已經是自己最大的讓步,再得不到回應,只會徒增他的不滿。
下一秒,房間門被他推開。
同他所想象的場景不同,房間裡面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有人待在裡面的痕跡。
就連衣帽間和浴室裡都沒有出現梁枝的身影。
秦瞿疑惑地再一次攏緊眉頭,大步回到樓下。
下樓時剛好撞見來回走動的傭人,秦瞿把人叫住,冷著聲音問:“太太去哪裡了?”
傭人心虛地垂下眸子:“……太太已經離開了。”
“離開?”不太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秦瞿又問:“她不在家?”
“……嗯。”傭人艱難地點頭回應,“她已經搬離別墅了。”
“……”
秦瞿不曾想自己聽到的會是這樣的回答,神色愈發不滿,帶了點責怪的意思:“為什麼不在我進來的時候就告訴我?”
而且說好了讓她今下午等他回來,為什麼她反而跟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就這麼一聲不吭搬走了?
傭人不敢直視秦瞿的眼睛,閃躲且為難地解釋:“是太太讓我們不要告訴您的。”
猶豫了片刻,她又說出了剩下一點未盡的話:“她還說,讓您不要再找她了,她有自己的生活,不想再受別人的干涉。”
……
一剎那,秦瞿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些什麼。
心中的某個角落,隱隱有了種空空落落的感覺。
半晌,他不再追問傭人其他的問題,“嗯”了一聲,轉而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傭人這時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問他:“先生,請問您要不要吃點什麼?”
“……不用,”秦瞿只覺頭疼,狠狠地按壓了一下眉骨,“你接著做你的事情,不要再打擾我。”
“知道了。”
傭人十分知趣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後,直接撤離了一樓,給秦瞿留足了自己思索的空間。
秦瞿坐了一會兒,從兜裡摸出一支菸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他眼神凝視著眼前亮到反光的大理石牆壁,久久未有過其他的動作。
他仍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
為什麼梁枝甚至連他的解釋和他的服軟都不願意看上一眼,就那麼堅決地想要離開?
更可笑的是,就算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居然還想著讓梁枝回來。
明明在他的認知裡,這個妻子的作用,不過是曾經一個抵擋外界壓力的工具,他從不認為自己對她有什麼感情,甚至不覺得這種關係需要認真對待。
就連有結婚想法的那一夜,他也不過是補償心理作祟,才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同她提起。
畢竟和誰結婚都沒差,只是碰巧他知道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