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瞿頭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曾經錯得有多離譜。
梁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往後轉了下頭。
他迅速壓低下巴,將注意力放到自己手上。
直到梁枝又將注意力放回了手上的事情,他才重新抬起頭,繼續看著她。
空氣很安靜,只有不時從外面傳進來的些許微小動靜。
在這片小空間裡的氣氛,竟有了些詭異的和諧。
女人似乎是覺得長髮垂下來礙眼,於是攏了攏頭髮,隨意用一旁的花枝盤了起來。
微仰的脖頸暴露在陽光下,修長且白皙。
秦瞿無端想起了過去的那些旖旎畫面,腦中一根弦緊了緊。
他自認不是一個重欲的人,這三年來身邊來來往往不斷有人想要接近,也從來無動於衷,甚至有狐朋狗友看不下去,迂迴問過是不是禁慾太久身體出了問題。
被說得多了,有的時候他甚至也會自我懷疑。
可在與梁枝重逢後的短短時間內,他已記不清身體產生過多少次的衝動。
也許是對她的氣息太過熟悉,無論是哪一處,他都曾仔細留下過繾綣痕跡,食髓知味後,便一輩子都忘不了。
只有她能輕易勾起他的慾望。
明明近在眼前,卻連碰也不敢碰。
秦瞿指節抵著下頜,悶悶地自嘲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