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身後又有腳步聲響起。
餘光從鏡子裡瞥見身後男人的身影,梁枝羞紅了臉,連忙拿衣服擋在身前。
“又不是沒看過。”秦瞿從她手裡拿過衣服,隨意丟在身後沙發上,自己也後退幾步,坐在了上面。
沙發很寬敞,平時梁枝上班匆忙沒空搭理,上面堆積了不少衣服。
秦瞿慢條斯理地將衣服撥開,眼皮微掀,朝她命令道:“過來。”
梁枝知道要發生什麼,慢吞吞背對著鏡子,挪動了腳步。
兩人雖然在感情上單薄,但在這方面一向契合,她早已習慣了男人不分場合地向她索取。
而她無權拒絕。
有的時候,她甚至會懷疑,自己只不過是秦瞿發洩慾望的工具。
又會不會是因為他放不下自己的身子,這段婚姻才能勉強存續到現在。
不滿於女人動作的遲緩,秦瞿伸手去扯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跌坐到自己的腿上。
情迷意亂間,梁枝偶爾從鏡中能窺見自己的模樣。
她一塌糊塗,而男人依舊穿戴整齊,眉目松懶地扶著她的腰。
她索性閉上眼,任由他胡來。
脖頸被穩住的瞬間,她腦中清明幾分,喉中溢位破碎言語:“今天我還要出門……別……”
男人的吻換做不滿的輕咬,語氣一如既往的矜冷淡漠。
“那就自己想辦法遮住。”
餘燼 那離婚呢?
秦瞿離開衣帽間後,梁枝躺在沙發上失神片刻。
空氣裡還彌散著曖昧的味道,她鼻尖忽地一酸。
他總是這樣,明明親密的事情做盡,卻連一點溫存的機會也不願意留給她。
也從來只管自己的感受,未曾考慮過她的意願。
重新換好衣服,梁枝仔仔細細用遮瑕把剛才秦瞿留在她頸側的吻痕遮去。
化完妝,她注意到了梳妝檯上放著一個未拆的包裹。
寄件人那一欄,歪歪扭扭地寫著“王娣”兩個字。
是她母親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哪天拿回來的,最近她忙得暈頭轉向,一直沒空拆開看。
開啟包裹,果不其然裡面放著一條圍巾。
王娣性子木訥不愛說話,沒讀過書也認不全字,在梁枝來到江城後,仍固執地選擇留在鄉下,除非逢年過節,平日母女二人鮮少有聯絡。
知道梁枝體寒,她於是每年深秋,都會雷打不動地寄給她一條自己親手織的圍巾,款式各不相同。
今年的圍巾很軟很薄,與她一身駝色穿搭色系相近。
梁枝撫了撫自己脖子上抹了遮瑕的部分,低頭將圍巾圍了上去。
——又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去過了啊。
梁枝下樓時,秦瞿已經坐在了餐桌前,身旁坐著另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同梁枝年齡相仿,舉手投足都帶有一種養尊處優的嬌俏。
見她走下來,女孩兒眉頭皺了皺,掃興地撇了下嘴。
梁枝假意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神態自如地與她打了個招呼。
女孩兒叫付羽然,是秦瞿遠房幾乎八杆子打不著的表妹,但由於讀的同一所大學,所以和秦瞿關係一直不錯。
自梁枝和秦瞿結婚後,她便對梁枝一直抱有不滿,每次見面就跟夾了火藥似的。
至於原因——
付羽然輕蔑地打量了一番梁枝的穿著,視線落回她的圍巾上。
梁枝在坐下時,忽聽她陰陽怪氣開口:“你這圍巾款式怎麼那麼土?到底會不會搭衣服啊,丟人。”
末了,忍不住繼續嘟囔:“從農村來的就是土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