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幾秒,便苦笑著解釋:“大學時和應晗的接觸,都是因為當年和她的父母有一些商業往來,他們讓我幫應晗做些事,我也就順手幫了,鬧得沸沸揚揚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那麼忙,你跟我總待在一塊,不可能不知道。”
他停了停,接著回想:“至於抱著你哭那件事……大概那天剛好碰上我外婆去世,她是家裡唯一關心我的長輩,所以那會兒心態一時有點失控……我真不知道應晗那天出國。”
嘆口氣,他又繼續:“外婆不喜歡張揚,所以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她的事,沒想到引起了這樣的誤會。”
……
聽完秦瞿的解釋,梁枝心頭豁然開朗。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好像都說得通了……
整理了一番思緒後,她背過身,搖了搖頭,一陣失笑。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這些事,耿耿於懷那麼多年。
大概真的是因為當時的自卑吧,甚至連光明正大問出口的勇氣都沒有。
陳年的迷霧被撥開,梁枝心情開闊了許多,正準備出去找王娣,袖口再一次被秦瞿拉住。
男人一雙桃花眼又恢復了神采,滿心期待地望著她:“不親一個了?”
“……”
梁枝低聲輕叱:“幼稚。”
嘴上雖這麼說,仍俯身,在秦瞿臉頰上親了一下。
唇瓣即將觸碰的剎那,秦瞿轉了下頭,原本該落在臉上的吻於是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唇上。
緊接著,他抬手,悄悄捏了捏梁枝的脖頸。
感受到男人唇齒的貼近,梁枝觸電般回退,臉頰紅了紅。
彷彿偷到糖的小孩,秦瞿唇角上揚,滿是得逞的笑意。
-
秦瞿醒了後,又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待到確認再沒有任何問題後,順利出院。
出院的第一件事,便是帶著梁枝,去了一趟外婆的墓前。
秦瞿牽著梁枝的手,恭恭敬敬對著墓碑鞠了三個躬,介紹道:“外婆,這個就是以前大學時候跟你提過的,經常跟在我身邊的女孩子,她叫梁枝。”
說著,他兀自笑起來,“您當時跟我說,我倆會在一塊兒,我還不信。”
單膝跪地,他重新擺了擺放在墓前的花,低聲喃喃:“下回來看您,我爭取帶個您的小外孫一起來。”
笑了聲,他補充:“親生的。”
梁枝悄悄站在他身後,踢了他一腳。
沒個正經。
證都還沒重新領回來,算是“試用期”呢,就淨說些這樣的話。
秦瞿回頭看她一眼,綺麗的桃花眼裡閃著促狹的光。
……
離開公墓,兩人先是去街上吃了頓飯,這才啟程回家。
回的是曾經那套別墅。
到家時,夜色已深。
再次回到幾年前住的別墅,梁枝頗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裡的一切真的幾乎沒有變過,所有的擺設都還是梁枝記憶裡的模樣。
不用秦瞿介紹,她便腳步輕移,徑自四處轉悠了起來。
一層一層地重新觀望了一邊家裡的佈局,梁枝抬步上樓,到了頂層的天台。
別墅樓層不高,站上去剛好與院子裡的樹齊平,梁枝隨手摘了兩片樹葉,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秦瞿也跟了上來,手裡還拿著兩罐啤酒。
梁枝怔了怔,突然有種自己回到了過去的感覺。
也是這樣的夜色、天台、啤酒,她和他。
靠著天台邊緣,梁枝放眼向外望去。
看不到太多東西,只能看見遠處的建築物鱗次櫛比,燈光閃爍,除此之外,就是這片別墅區的綠化,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