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看看你教養的好兒子!”林靖澄已是氣憤至了極點。
韋氏看了滿地的碎渣子,便怒斥道,“你們是當看不見嗎?還不趕緊清掃。”
林府下人哪敢多說一句,將地面清掃乾淨,便急忙退出正堂,帶上門窗。
“老爺,縱使明德犯了天大的錯,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悉心教導便是了,何必嚇著孩子呢!”韋氏在一旁好聲好氣的勸解。
林靖澄儘可能壓制怒氣,轉過身去說道,“你且問他,究竟做了何事!”
“明德,你跟娘說,娘定能幫你。”韋氏柔聲寬慰道。
林明德暗自權衡,倘若娘想幫自己收拾局面,憑著母家關係必能妥善解決。可剛剛已然頂撞了父親,心中也有怨氣,並不想這般輕易妥協。
“娘,爹僅憑一個明園便來說孩兒,可又無真憑實據,孩兒不服。那明園又不是我林家產業,也非娘韋氏的產業,爹如此···”
還未等林明德言罷,林靖澄便一巴掌抽了下去,怒斥道,“逆子,還不說實話?非得累及林氏滿門才肯罷休?”
“啪!”這一巴掌是清脆又響亮。
“老爺這是做什麼?”
說著韋氏趕緊蹲下身,撫著林明德被打的臉頰,未等片刻便不滿道,“老爺這一言不合便打孩子真是沒道理。莫非從前便是如此教養明禮的嗎?”
韋氏言辭中已漸有一絲寒意。
“你!”林靖澄終究是沒敢對韋氏說任何的重話。
眼下又將矛頭指向了林明德,“今日便打死你這個不肖子,也算得是肅清我林氏門風。”
林明德倏然仰首大笑,嗤笑道,“林氏百門風?我的親爹,那林明禮又是誰的孩子?你可敢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林靖澄通紅著雙眼,此刻恨不得要將他撕個粉碎,沉聲道,“你再敢胡說,看誰能保你性命!”
“明德···”韋氏聽聞林明德霎時愣住了。
林明德見狀,得意的一笑,叫囂著,“明園是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無非就是長安城中略有姿色的美人,被我與表兄帶進了明園,成我兄弟二人的禁臠。倘若當日沒有林盡染,李時安亦會是我與表兄的玩物,爹可滿意?”
說罷,林明德更是放聲狂笑。
林靖澄一時血氣奔湧,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幾步,倒坐在地上,口中還連番低語,“逆子!逆子!”
未等片刻,又倏然潸然淚下,悲泣道,“我林靖澄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啊~竟要如此的懲罰於我!”
韋氏見林靖澄險些被氣暈過去,趕忙上前將林靖澄扶起,輕撫其胸口給他順順氣,又不禁蹙眉求情,“老爺,事已發生。眼下該想如何給明德平息此事。”
林靖澄此刻又哭又笑,反問道,“李代遠已派府兵駐紮明園,這些府兵雖比不得最精銳的鎮北軍,可也是李代遠親自調教,眼下明園怕是一隻蚊蟲都飛不進去。你讓我如何平息此事?”
早前杜子騰與孫蓮英一同到了大將軍府,林靖澄心中便已是瞭然,此事定已上達天聽。
“可···可明德終究是我們的孩子,怎可見死不救。”韋氏無奈的嘆息,稍緩片刻,便幽幽道,“若實在走投無路,妾身便只能回孃家,乞求父親出手相助。”
“明德,你可還有話說?”
林靖澄在韋氏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韋氏聞言,以為林靖澄當下是要放棄林明德,急著詰問道,“明德可是我們的孩子!”
林靖澄指著林明德,再次反問韋氏,“這個逆子晟兒都拖下了水,你莫不是覺著岳丈大人能將兩個孩子皆救下不成?”
“你且說,你可有傷人性命?”林靖澄忽的再次質問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