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唇即將相撞那一刻,外面忽然傳來邵錦聰的聲音。
“快快快,巫醫你快點啊,殿下受了重傷,在裡面,快!”
軒轅窮蟬驀然一滯,呼吸急促的抬起頭,閉上眼眸,蓋住眼底的猩紅。
他喉嚨翻滾,努力讓自己平復,在睜開眼時,眼底的情慾盡消,眼底滿是隱忍的愛意。
不行,他不能也不可以這麼做,他是她的師兄,應該默默地護著她,他不可以在她中了媚毒完全不知的情況下擁有她。
情愛,不止是親一下,抱一下,也不是佔有。
要側耳傾聽,聽她心底需要什麼。
而非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佔有她,也不是以愛之名束縛她。
他可以為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但必須是她清醒的情況下,而非眼下已經神志不清的她。
他要的是相互的愛意,非單相思的擁有。
他希望未來有一天,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她。
並非像現在這般,因外在因素,且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單方面擁有她。
他不怕她醒來知道這一切,後悔、難過、痛恨他。
他怕未來的日子再也見不到她,得不到她的一點訊息。
他更怕,他跟她漸行漸遠,無法像現在這般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後。
到那時,他想他會瘋,會狂,會發狠的將自己囚禁九曲谷的寒潭。
萬一他真的傷害了自己,而她又恰好遇危需要他,他無法及時回到她身邊。
一想到那些未曾發生過,卻在他腦海中不斷升起的結局,軒轅窮蟬心底便隱隱作痛。
他臉色深沉,抬手點了她的昏睡穴,讓情迷的她昏睡了過去。
看著她那緋紅的臉頰,水潤的朱唇。
軒轅窮蟬雙手緊握,骨節握的嘎嘎作響。
他隱忍著起身,手輕輕的馱著她身子腦袋,將她安放好蓋好被褥。
拿出絹帛仔細擦拭著她額間細汗,並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拿出倒出一粒藥,給她喂下。
這粒藥丸並不能消除她體內的媚毒,但至少能讓她好受一些。
他長呼一口氣,閉了閉眼,讓自己內心得到舒緩,起身走出內室,前去開門。
門外,邵錦聰拉著巫醫,扛著巫醫藥箱,一臉著急催促滿頭大汗的巫醫。
“你快點啊!快點!”
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跑幾步就喘,邵錦聰又嫌棄又著急。
終於到了門前,他抬手敲門,手剛抬起來。
嘎吱一聲。
剛開門。
邵錦聰臉色一喜,抬頭看向來人。
當看到軒轅窮蟬時,他神色微滯。
還以為是殿下好了,來為他開的門。
邵錦聰打量了軒轅窮蟬一番,見他臉色似乎很差,也沒了胡思亂想,神情擔憂的往內室看了眼,著急詢問。
“軒轅大人,殿下她怎麼樣了?”
軒轅窮蟬眼底帶著感激的看了眼邵錦聰,語氣也有些溫和。
“她暫時無恙。”
幸好他及時趕到,否則他定然會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
邵錦聰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
軒轅窮蟬向旁邊側了一步,凝視外面巫醫。
“需開一劑藥方,本尊說,你寫。”
他聲音淡淡,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轉身進了屋
巫醫領命,拿著藥箱趕緊跟上。
而在邵錦聰的咋咋呼呼下,整個驛站都知道,殿下受傷了。
所有人穿好衣服,全部前來檢視情況。
正好聽見軒轅窮蟬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