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十指連心,酥麻的觸覺直衝天靈蓋。
失去視覺後別的感官被無限制的放大,陸離錚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微微用了點兒力,鍾淺夕順勢栽進了堅實胸膛,側頭貼在胸口,不規律的心跳聲和軀體的微微起伏都被完整的感知。
“要接吻嗎?”嘶啞磁性十足的男聲磨著耳廓,十足的蠱惑,耳垂突然被溼潤的舌尖舔舐,整個人都被逗弄摩挲,“這麼久了,淺淺真不準備不公開給我個名分嗎?”
鍾淺夕理智在叫囂,這是講臺,燈不知道什麼會亮起。
身體在給到最誠實的反饋,她極喜歡這樣被陸離錚誘導掌控,且不願意脫離。
風雨如何?無措時總有他在的。
人類或許永遠無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可鮮衣怒馬的時候,不就是該無所顧忌的嗎?
貪心的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出格又如何?
鍾淺夕踮腳,旋即扣在腰後的寬大手掌託抬了下,四目相對,兩唇相碰,一觸就分。
清淡無比的試水,陸離錚低頭壓下來時就是肆無忌憚的掠奪掃蕩,舌尖被卷裹著,發顫的牙齒被幾次想收攏一點兒,就幾次被無情撬開。
閃電撕裂天際,冷白的光照亮彼此臉龐,喧鬧嘈雜的教室忽然安靜了許多。
鍾淺夕無暇去思考是那道轉瞬即逝的電光讓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可風花雪月不等她,現在偏要繼續吻下去。
無處安放的手被骨節分明的五指順著指縫扣好交握,有力的小臂攬腰給她做支撐點。
他們在講臺中央廝磨接吻。
禁忌放縱。
愛火足夠燒光所有理性,讓人學不會死裡逃生。
今天這個人在我面前,我要親吻他,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我。
雨下得更兇了,激烈的敲打著玻璃,和雷鳴電閃演繹出自然交響樂。
陸離錚藉著點光從氤氳的狐狸眼裡認清他自己,就那麼寥寥一望,他頭一次覺得自己走出了那個猩紅刺目的暴雨夜。
該是質疑他的走神兒,鍾淺夕輕咬他。陸離錚回神,附帶更兇猛地吻,大有把懷中人嚼碎吃下的想法。
燈光的亮起與熄滅都極具戲劇性。
多數人震驚到張大了嘴,鍾淺夕是揹著身縮在陸離錚懷裡的,而陸離錚才剛剛抬起頭來,旖旎曖昧的姿勢可以令人遐想良多。
他們倆著實在校園裡沒什麼多餘的交集,雖然昔日陸離錚籃球場端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喊過鍾淺夕的名字,可他本人根本不上課。
除了少數相熟的朋友外,多數人都沒有把這事當真。
因為他們倆除開長相外實在天差地別,知名乖乖女和桀驁不馴二世祖,怎麼看都不該是一對眷侶。
是連鍾淺夕爆冷門選擇報送理工大學,都沒多少人把這事和陸離錚聯絡到一起去的不般配。
無人知曉他們曾經青梅竹馬、家世匹配,連陸離錚自己都沒察覺。
突如其來的光亮使鍾淺夕眯眼,陸離錚揚手替她遮光,唇原本已分開。
可她就那麼倔強地拍開為自己擋光的手,昂起頭,在眾人異樣的注視下,又一次主動吻上陸離錚。
除開風雨聲外,教室裡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尋旎踩著凳子率先高聲領喊,“要給我幸福啊!”
大家恍然,沒從震撼裡完全走出來,詞窮的跟著喊,“祝幸福啊!”
鬨鬧引來了來回在走廊裡巡視的閻王,他以為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事故。
衝到一班門口,看到講臺中央相擁的鐘淺夕和陸離錚,無奈的舒展眉頭,回身離開了,還順便拽走了不明所以的老錢。
班會徹底沒有開成,老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