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穿過教學樓的大堂,走最近的距離來到出校門口的地方。
沒有片刻的遲疑停留,直接闖入鋪天蓋地的雨幕裡,幾乎是同一時刻開始拔足狂奔往停車場的方向跑。
雨滴劈頭蓋臉地砸過來,一對小情侶暴雨中狂奔不止。
沐城是標準的丘陵地帶,停車場的位置要高出一些,他們逆流而上,任由雨水洗刷。
風雨混沌,雷鳴電閃。
沾了水的髮絲黏到眼瞼,視線的能見度範圍不斷的縮短,鍾淺夕乾脆闔眸不再看了,單由陸離錚牽引著向前。
茫茫天地間彷彿只剩下彼此,攥著的手不會絕再放開。
帶我走吧,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將義無反顧的追隨。
我唯獨這點兒英勇。
兩隻落湯雞狼狽不堪的鑽進車裡,衣衫已經盡數溼透,水順著滴落滿座。
陸離錚去拿紙巾,直接將包裝全拆了,大半沓遞給鍾淺夕,小几張捏在自己手裡,胡亂的摸了把臉,又躬身直接去後備箱裡找備用衣服。
他勾著見運動服剛癱回來,就收到了水滴攻擊。
“乖乖女”鍾淺夕明顯很少做這種缺德事,揚水的手收得過慢,被陸離錚輕而易舉的扣住腕骨。
“好啊淺淺。”陸離錚眨眼,水滴順著長睫滾落,他單手把溼發往後捋成個背頭,更顯五官桀驁凌厲,“居然趁我不備搞偷襲。”
鍾淺夕扁嘴無辜狀,甜聲狡黠答,“不然怎麼叫偷襲呢,你又能拿淺淺怎麼辦呢?”
陸離錚視線下壓,眸光一黯。
白襯衫溼透貼著肌膚,完整的透出內裡的花紋與圖案,四分之三杯的淡粉色,豐滿到隔著層溼衣都有明顯的溝壑。
“你猜?”陸離錚放開她,癱回駕駛位,啞聲講。
喉結劇烈的起伏暴露著他目前的狀態,洇溼的衣料同樣貼緊他的肌理,頸線下牽扯著微鼓的胸膛,往下是勁瘦的腹肌腰線,再下鼓鼓囊囊的一團。
雨打在金屬上是種沉悶的聲響,車內的香氛和陸離錚慣用的香水同氣味,冷杉是清爽而禁慾的味道,和密閉空間裡的旖旎交織,激變成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今晚可以睡你臥室嗎?”鍾淺夕衝口而出,她什麼都不需要多想,就是想這樣,就這樣提出。
被愛的人行事就是這樣理所應當。
她與陸離錚至今還沒有越過最後那步,陸離錚其實有很多次機會,纏綿悱惻的熱吻時會被縱容一切,可他總是以個珍視到不行的吻安撫結束,然後隱忍下去或自己解決。
“我們淺淺怕打雷?”陸離錚食指勾著衣領拉扯透氣,淡淡為她找了個臺階下。
鍾淺夕咬唇盯著他不答話,陸離錚緩緩側過頭,沙聲回,“當然,在我這兒淺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耳後的熱意燒乾溼氣,鍾淺夕紅著臉去揉耳朵。
陸離錚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方向盤補充說,“除了今晚讓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