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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風格全然不同的曲子,音色剛勁有力,仿若置身於廣袤宇宙中漂浮。
雨在不知不覺裡停了下來,鍾淺夕沒有打斷他的演奏,而是直接往回走。
離得不算遠,一條街再上個坡就到了。
鍾淺夕刻意放慢了腳步,昏黃的路燈把水窪打得波光粼粼,慘遭不測的花瓣順著水流蜿蜒而下。
她輕手輕腳地爬樓梯,停在家門口等他一曲終了,才拿鑰匙開門,軟甜答,“我到家了。”
陸離錚低沉回,“嗯,提前晚安,掛了。”
昂貴的小提琴被隨手擺在飄窗旁,陸離錚重新坐回去,咬了支菸往向窗外。
這間平層位於沐城最中心,極目遠眺,全城景色都盡在眼中。
高樓霓虹燈火通明,老城區矮巷則暗得仿若不存在,只有碎星點點沒在黑幕裡,沙灘和度假酒店往常是明暗的過渡線。
可今夜無月,海面沒有可折射的光源,黯然失色。
陸離錚貼著冰冷的玻璃窗,指間星火明滅。
門“吱呀”開了又關,伴隨著聲“哎汪崽你別進去”金毛寶寶搖頭晃腦的溜進來。
“陸芷蘿。”陸離錚蹙眉,不悅喊,“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睡覺。”
門終於全然推開,穿奶白睡裙的小女孩摟著小熊玩偶磨磨蹭蹭地渡進來,把金毛抱起來,嘟噥問,“哥哥,你剛剛是在跟女朋友打電話嗎?”
陸離錚捻著煙,幽幽道,“不算,正在追。”
作者有話說:
女鵝: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