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自己臉側冰了冰,才遞給等待已久的小狐狸。
鍾淺夕小口抿著,酒精度數很低,入口是清甜微酸西柚果汁的潤感。
“中秋快樂。”陸離錚澀然講,又給自己點根了根,他坐在逆風向,煙霧被往鍾淺夕的反方向颳走。
清冽淡泊的冷杉香水味與鹹腥海風對沖,鍾淺夕無疑是的又往他身邊靠了靠。
陸離錚低笑,手搭在椅背上,虛攏了下,半裹住她。
她應,“中秋快樂。”
不知道今晚互相祝福過幾次。
陸離錚揚起手,咬著煙猛吸一口,緩慢的吐出菸圈,喉結滾了幾次,終於開嗓,“我下面說的話沒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多想,只是為人兄長,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為我妹妹爭取。”
“……”鍾淺夕梨渦淺淡,“你先講你想怎麼樣。”
四目相對,鍾淺夕在陸離錚黑曜石般得眸底看到翻湧的海潮,甜美笑容僵在臉上。
“我妹妹不知道為什麼對你有種特別的親厚感,滿打滿算,她至多見過你兩次。”陸離錚揉了把臉,又一次沉默。
鍾淺夕在這短暫的沉默裡失笑,豈止兩次呢?陸芷蘿小時候,我們見過上千次。
陸離錚再開嗓時音色低靡,“我妹妹因為客觀原因,暫時無法參與正常的社交活動,在帝都時候一般是家教授課,搬到沐城後有些老師跟不過來,是線上網課,總之她的社交圈無限趨近閉塞,能被喜歡與被允許親近的人很少。”
他每說一句話,鍾淺夕的心就緊一寸。
以前不是這樣的,陸芷蘿年幼時期相當開朗,舉個最淺顯的例子,大部分小朋友第一次上幼兒園時都會哭鬧找家人,而陸芷蘿是小部分人,她熱衷於接觸新鮮事物,很快喝小朋友們打成一片。
開口是最難的,後面反而能夠順出來。
低沉磁啞的嗓音繼續講吓去,“我妹妹原本有個一直教她的家教姐姐,但是家教到了婚齡,有穩定伴侶,不方便和我們兄妹倆定居沐城,所以她現在需要另個姐姐陪她玩,到不需要教她些什麼課程,陪著她就可以。”
“所以?”鍾淺夕蹬掉瓢鞋,光腳踩著長椅,抱膝軟聲問,“你是希望我能夠在閒暇時間,替代你妹妹家教姐姐的位置,陪她玩是嗎?”
陸離錚仰頭,長噓氣,把煙碾滅,對上那雙映著自己漠然神色的澄澈眼睛,才嘶啞道,“我是有這個意願,希望你能夠幫忙,但在此之前,還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和盤托出。”
“那你講。”鍾淺夕不假思索。
女孩子穿著自己的衣服蜷縮成團,乖順的彷彿抱著尾巴取暖的小狐狸。
陸離錚忍不住想去摸她的腦袋,想問她冷嗎,要不要來我懷裡。